那一刻，仿佛天都要塌了，也是那一刻他才察觉，这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结婚五年的人，对他有多重要。
事情发生的前两天，他还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他要对他们的婚姻做一些事。
谁想，短短两天，回到家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床头柜上放着的是，三年前他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本不该存在了的竟然还留着……
一个大胆又有迹可循的想法很快出现在脑海。
厉封不顾哭泣的顾桑若，拉着她让其对视，厉着声问:“告诉我，你是不是记得？”
突然的爆发让顾桑若不能平静，她沉默着流泪，身子颤颤巍巍的，让人觉得可怜兮兮。
顾桑若哭着摇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桑桑，你记得对不对？”再次将人揽入怀中，揪心的疼。
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爆发的顾桑若的样子，积蓄许久，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毫无预兆的爆发了。
怎么哄也哄不好的那种。
“厉封，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最后哭累了，像个木偶娃娃一样被厉封抱回了屋里。
看着憔悴的人儿，厉封眼里满是疼惜，这两天，自己总是让她哭了。
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却又不自觉克制着。
该有多累？
“我求求你……”
人儿的梦呓传来，带着挣扎。
厉封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伸手搂住，轻拍后背。算起来，前世今生，这是第二次自己主动和她躺在一张**。
啧，瞧瞧自己，多混蛋啊！
“乖。”薄唇亲吻发丝，稳而有力，“这一次，你什么都不用做，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不会放手的。”
“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顾桑若并不知道。
她的脑海里一片迷雾，怎么走也找不到出口，往前越黑暗，回头越黑暗，唯有站立的地方还可以看见一丝丝明亮。
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人说话，她想去看，可是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