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十七明白了：“所以之前在对付裘万鼎的时候，你为了求助于风华前辈，才变回了西陵玥的样子……”
玄月看了他一眼：“你答应过以后都要叫我家小姐玥儿的！”
“名字我就叫不得吗？”余十七伸指在她脑门一弹。
“你……”
“先说正事，”余十七按住了将要发作的玄月，“灵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月为难地眨了眨眼，在余十七的坚持下，还是把灵继的相关之事向他解释了一遍。余十七听着频频点头，发现玄月所说和他从西陵风华口中听到的并无不同，看起来西陵风华没有欺骗自己。
“哎，你已经完成了二次灵继了？”余十七忽然想起一件事，紧张地问道。
“嗯，怎么了？”
“那除了西陵风华，你还继承了谁……”
玄月愣了一下，回答道：“你见过的，我的先祖初代神女……西陵仙荷。”
“这……她的本命莲不是都已经毁了吗？”余十七一脸震惊。
“灵继与每一代神女的本身并无联系，只是一种通灵的秘法。”玄月提醒他道，“每一代圣女都会继承前代神女们的力量，若是只被继承一次就没有了，这灵继还如何维持下来？”
“可是按你们这种方法，岂不是神女和圣女代代相传，后辈们身上的功力越来越高？”余十七心想，要是每一代都能继承先祖们的力量，如此叠加岂不是造神一般？
玄月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怎么，是不是害怕了？”
余十七双手叉腰壮着胆子回答道：“怕？我怕什么啊，就算你们代代相传，你还能给我变出个西王母来？”
“不许对我神明不敬。”玄月撅嘴哼了一声，转而又说：“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厉害……每个圣女最多只能灵继九次，而且也不是每一代人都能完成九次全部的灵继仪式的。”
“哦这样啊……吓我一跳。”余十七抚着胸口笑了出来。
“你……你怕什么啊？莫非，莫非风华前辈为难你了？”
“没有没有。”余十七连连摆手，心想得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知道玄月正带着疑惑盯着自己，这丫头绝顶聪慧，再聊下去迟早露馅，余十七赶紧起身说道：“玥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师父回来没有，不知道他有没有追到裘万鼎那王八蛋。”
他忘了自己刚上完药，起身时一下子用力过猛，疼得龇牙咧嘴。
玄月赶紧跟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虞公子你的伤没事吧？”
“玄月姑娘只能叫我虞公子吗？”余十七苦着脸回头问道。
玄月脸色绯红，见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赶紧撇开脸闪躲：“你回到同风门了……喊你虞公子不是正合适吗？而且……喊你公子是尊敬你。”
“唉……生分。”余十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玄月姑娘你我相识已久，又几度一同出生入死，这种带着距离感的尊敬就没必要了吧。”
“那你说如何是好？”
“师父师娘都喊我志儿，而且知道虞言志这个名字是我娘亲自给我取的之后，也不觉得讨厌了。”余十七说着扳着玄月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嬉皮笑脸道：“不如你喊我声言志哥哥来听听？”
玄月愣住了片刻，忽然瞪眼挺鼻勃然怒道：“滚啊！你都有两个妹妹了！当哥哥还当不过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