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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访平南(2 / 2)

刚一起身便感觉一阵猛烈的晃动,晃得我天旋地转,我以为是我坐久了这突然一起身才有眩晕的感觉,便道:“瞧我这,一起身竟还感觉头晕。”

话刚说出口,我便意识到这不是我坐久了之后起身的眩晕感,是真的船身在震动,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船上有人奔走船顶的“踏踏”声,抬头对上了张景尘的眼。

他也保持着刚刚站起身的姿势,凝神听这动静,抬头的瞬间和我对视上了。

我们交换了眼神,然后朝对方点了点头,我便随着他一同敛去脚步声,走进了正厅。他缓缓地拉开塌下的一个抽屉,轻轻拿出了里面的佩剑,他给我扔了一把,又自己执了一把。

刚拿好剑时,顶上的“踏踏”声停止了,一阵安静过后,声音又再次响起,那人应是落了下来,在逐渐向我们走来。

夜色渐浓,舱内并没有点灯,我们看不到他在哪,他自然也是不知道我们在哪的。

听得脚步声渐渐逼近,我手握在剑柄上,准备随时剑出鞘,可未等那人走来我身边,一阵剑风向我袭来,张景尘已经同他打了起来。若只那人一个人,我自可以通过声音来判断他的位置,可他现下与张景尘交缠打斗,我是无论如何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也不好再上去添乱。若是不小心伤了张景尘,那岂不是在自寻死路。我便只好待在原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只竖起了耳朵仔细听战况。

黑暗中,两人皆是不言语,只能听到剑削过空气的声音。打了好一会,却完全没有其中一方呈弱势的感觉,我有些着急,随意抹了把脸上的汗,又是等了一会。

好一会儿,我便清晰地听到了剑划破衣服和刺入肉中的声音,从那边立刻传来一声闷哼,我担心是张景尘受伤了,下意识喊道:“张景尘?”

那人的听见这边还有个人,又与张景尘僵持不下,才冲我而来了,许是觉得我一个弱女子好对付些。我感受到一阵嗖嗖的凉意扑面而来,立刻锃地一下抽出了剑与他的剑对上了,一阵叮叮铛铛锐器碰撞声,我退了两步顺手点亮了灯。

屋子里大半都被照亮了,那人在我面前,所以我看他看得要尤为清楚,一身黑衣,蒙面露眼。幸好火光不是很亮,我才很快适应了光亮。

他清清楚楚地认过我与张景尘的脸之后,眼底立刻露出了更深的杀意。

火光照亮他的时候,我更关注的却不是他眼底,而是他身上。他既能找准时间暗害我们,不是同我们一同上了船,或是乘别的船,便是游过来的,这一路上我是清楚地看到的,并没有同行的船只,而这少年全身上下湿的通透,竟是应了我的第三种猜测。

我不得不佩服这少年的毅力来,寒冬料峭,江水定是冷的彻骨,而我们也行了挺远,也就是他不仅孤身一人游了那么远的路,还接了游过来做杀手的任务。

他又一剑伸来,我侧身一躲,看见他左胳膊上有一个伤口在流血,想就是张景尘做的了。他穿的黑色衣裳,若不是衣服破了,我也看不出他的伤口来。

“你是谁?”我皱着眉问道。

“无可奉告。”他冷冷答道。

说罢张景尘已经冲了上来,我与他又与那人陷入一阵厮杀,那人的武功都只弱于许临河,若再不在他身上花功夫,那我与张景尘只能等死了。

想到这儿,我剑锋一转,本要刺中他胸膛的剑望上走,挑开了蒙着他脸的黑布。

看清他的面容之后真是吓了我一跳,倒不是说他长得有多么吓人,而是因为这人是熟人,我轻轻启口道:“唐笑?是你吗?”

他也没料到我会挑开他的蒙布,怔了片刻,立刻又恢复了刚才的杀气。

看到是他,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这便悠闲地嘘坐了下来,习惯性地顺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可这没有桌子,更没有茶,我又只好讪讪的收回手。

张景尘快速上前,想来是不明白我此举有何意义,又不想让人伤害到我,可他走得慢了,他方走出两步,唐笑的剑已经抵在了我脖子上。

张景尘声音虽是平稳,可言语中都透出一股冷冽的气息道:“放了她,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唐笑讥笑一声,又无奈地道:“我有今日这般还不是你害的,你被放走,我只能请命杀了你,将功折罪。今日若是成功将你们活着带回去,若是没成功,他们也会处决了我,反正横竖都是死。”他虽然没有看着我,我却知道,这话是对我说的。

我就想不通,我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怎么谁都想要杀我,若许尽洲还在,若他不认识我,我岂不是成了风声阁高价求杀的大人物了?

张景尘似是不耐烦得很,道:“是你自己能力不济,又怪得了谁?就你这个样子,也不知谁家是瞎了眼的派你杀人。”

被人戳中了痛处,唐笑恼羞成怒,果然将抵在我脖子上的撤了回去对准了张景尘,一双眸子仿佛要喷出火来,道:“我是何种人,又是哪家的人,与你又有何关系?”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张景尘说过了,张景卓正在为正妃侧妃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闲人派人杀我,那么这个人很可能,便是张景盛。

张景尘这些年安分守己,默默无闻,都是在那场大战中崭露头角,张景盛自然会将他视为敌手。

来个张景卓已经都烦心了,还来个张景盛,可他是皇上,他的命令又无法不肯遵守。

“我可记得你从前给我说过风声阁的?”我得意地望着他的眼色,想要知道他内心活动。

“那又如何?”他一边防着张景尘一边又同我说话,防止我跑了。“我可是听说的,风声阁的阁主都死了,风声阁怕是早都没了。”

“不。”我坚定地答道:“许尽洲死了,可风声阁永远有阁主。我记得你从前说过,你想入风声阁,却苦于没有门道。我今日给你这个机会,我不过问你主子是谁,若你放过我与张景尘,我便可以安排你进风声阁,这次也可以免于一死。”

他的手垂了下来,在仔细思索着,我又道:“你从前的选择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考虑我的建议?既是能活着,还能实现了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