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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对质(2 / 2)

我心里十分的慌,是一种重大事情发生之前的慌乱,我怕他来,更怕他不来。怕他来了,张景尘却留不住我。怕他不来,没有防备,张景尘更是留不住我。

张景尘又同我说了两句,起身走了,我平躺着,躺到天色渐晚,才起了身。

府里到处都燃起了灯,明明与平日里无异,我却觉得气氛十分诡异,那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我内心无法平静。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门口,我站在这儿,看着秋叶凋落,强烈的无助和恐慌笼罩着我。

空中突然发出一阵声响,我向门口望去,府门口的守卫个个都躺在了地上,身下是一滩血泊。

我心下一惊,赶紧朝府里走去,生怕他发现我直接把我带走。

我抬头望去,张景尘在听雨楼上站着,居高临下,我撩起裙边,走上台阶。他定定地站在那儿,我伸手从后面拉住他的手,他望了我一眼,一眼千年。

他朝我微微笑了一下,就这一个笑容,让我久久难以平复的心居然安定了下来。我们彼此无话,双手紧紧相握。

许尽洲一路杀了进来,他穿着白衣,像是故意似的,杀了那么多人,身上却没有溅到一滴血。

远远地他向我们这边望来,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志在必得。张景尘紧了紧我的手,好让我安心些,然后朝着许尽洲大喊:“你最好现在就走出府去,我的手下已经埋伏在你的四周,若是你今日敢带走椀儿,我保准你出不了这道门!”

他不屑地笑了一笑,然后也朝着张景尘大喊:“你以为我没有什么准备吗?今日我既是敢来,就一定又把握带走椀儿!”

“你以为椀儿还会再信你吗?”他举起了我们相握的手,“我早同她解释清楚了,她也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为你所为!”

没料想他非但没有慌了神,反而捧腹大笑,他指着张景尘笑了半晌,才道:“对,没错,是我。我安排的这场戏你们还满意吗?我每次看见椀儿那恨你的眼神,心里便十分痛快。我知道椀儿不喜欢我,我也没想让她接受我,但是我可以留住她的人啊!让她恨你也不过是个保障而已。”

虽然对从前的猜测已有八九成的把握,但是今日听他这般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还是感觉血气上涌。我的父母何其无辜,全府上下上百口人又何其无辜,他想要得到我,想要我恨张景尘,想要得到保障,随随便便的一个想法,便随随便便杀了那么多人,简直是魔鬼!

“椀儿!”他看着我,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你随我走,我才是最能保护你的那个人啊!”

“痴心妄想!我以为我还能随仇家同床共枕吗?那只怕是要我夜夜无眠!”我见惯了他活泼可爱的样子,这样狠厉的许尽洲蓦地刺眼。

他冷笑了一声,朝着空中喊了一声,顿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一众穿黑衣的人,瞬间包围了张景尘的士兵,他落寞地望着我,皱起的眉让我失了神,他再也不是那般记忆中的无忧无虑的年轻公子模样,我早都知道了的,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如今想来却依旧心痛。“我本是为了易易解散了风声阁,我本只想替你好好抚养他长大,可如今你竟让我又过回了从前那般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啊!”

眼瞧着局势僵持不下,我一把抽出旁边侍卫的刀架在我脖子上,许尽洲见了,动了动身,想要飞身上来。我上前一步,让他看见抵着我脖子这把刀割破我皮肤留下的血迹,“你今日无论如何也是带不走我的,我知道你的能力,可我对你早已死了心,你该知道的,你对唐家痛下杀手的那刻起,我们便无可能。”

他身手向来敏捷,我知道他随时都可能上来抢过我手里的刀,趁他还在考虑,我又把刀紧了紧,便听见张景尘在我身后大喊不要。

许尽洲伸出手朝我大喊:“若你敢死,我就让唐家的悲剧重演,我还从未怕过任何人,不过是你死了,我杀了他们,便去陪你!还有易易,他还在我那,你想让他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吗?”

我愣了愣,是啊,我的易易怎么办,张景尘趁我愣神间,直接上前抢了我的刀,“你逞什么英雄,我何时要你保护了,你才是要我保护你的那个人啊。”

我轻轻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我不想你受伤,你不是不知道风声阁,何曾逢敌手,人人惧之。”

他温柔地擦去我的眼泪,把我拥在怀里,“别怕,你只需好好待着,我还要等着孩子出生,又怎会先一步离开你。”

许尽洲见我放下了刀,便也没了威胁,眼见着他就要上来,我心一横,挣开张景尘的怀抱,箭步冲向栏杆,面向张景尘朝他笑着倒了下去,若是让我看着他受伤,不如让我选择死去,那比待在许尽洲身边要让我痛苦的多。

我听见许尽洲和张景尘同时喊了一声“椀儿”。我闭上了眼睛,我知道许尽洲一定会接住我,既是张景尘留不住我,便让我护着他吧。

果然许尽洲飞身上来把我抱在了怀里,然后旋身而下,轻轻地落了地。他想拉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我轻轻说道:“走吧。带着你的人,带走我吧。可你要知道,你今天带走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

我刚要迈开步子,便听得身后有人唤了一声“阿尽”。我听得是兄长的声音,却是从未听过他叫过地名字。

我清晰看到许尽洲在听到这声呼唤之后止住了步子,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转过身去,他从天而降,落到了我得面前。他摸摸我的头发,轻声道:“快到张景尘身边去吧。”

我头也不回地上楼奔向张景尘,他伸开手接住我,我紧紧地抱住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

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倾泻而下,像今夜的月光那般温柔:“让你不要逞英雄,你非得忤逆我的意思,若你今天真跟他这样走了,你让我得痛苦多久。”

我仰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兄长一定能让他改变主意。”

“能不能改变主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俩人有段不为我们所知的过往。”他牵着我的手,紧紧地牵着我的手,生怕我又溜走,“这次我可要紧紧抓住了,一定不会让你再胡作非为。”

我笑着倚着他的肩膀,没有比这一刻更让我觉得美好的事了。

许临河走近许尽洲,面对着他道:“阿尽。”

许尽洲才是回过神来了,怒气冲冲地朝他道:“你凭什么让椀儿走,你凭什么这样叫我。”吼完之后,他眼神里却尽是失落,“你有多久没这样唤过我了,好像自从找到了椀儿,你便再没有这样唤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