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时却见树下站了一个人,我吓了一跳,腾地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见我看他,朝我缓缓走了来。
我四下张望,什么武器也没找见,只好拿起手边的那个瓷瓶。花彩釉的瓷瓶,应该是很贵吧。我有些痛心,实在愧对许尽洲。
他已走到窗边,我举起手中的瓷瓶,刚要使劲砸下去,他却突然抬起了头,我收不回来力,瓶子砸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的心都在滴血。
“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我兄长已说清楚,不要再让我们与王府扯上关系。”可我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王将一手撑着窗框,一下子跳了进来然后跪在我面前:“姑娘帮帮我们王爷。”
“我又如何能帮?”
换做旁人都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是不想帮,他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竟还顺着我的话说下去。
“王妃不久前仙逝,王爷很是伤情,自此一病不起,许大夫那日诊断说王爷的心病,便是这个了。
可姑娘与王妃长得十分像,若姑娘愿意帮这个忙,可以让王爷好起来,末将自当对姑娘感激不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抚上额头,无奈得很,怎么人一感谢老爱说“赴汤蹈火”的话。我又奇怪,我为什么会说“老”,这段时间也没人给我说过这样的话呀。
这样说来,敬亲王倒也算是个痴情的男子,能为夫人伤心成那般。我对他生起几分好感。
“我再考虑考虑。”可我还是有点怕许临河和许尽洲,他们把我关在房间里不就是怕我偷跑出去了,更是怕我去见了那敬亲王不是。
可他却步步紧逼:“姑娘,王爷已如此数十天,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不行了,人命关天,姑娘现在就同我走吧。”
他说着就拽上了我的胳膊,不等我拒绝,我俩就飞上了房梁。飞这么高,我总不能再让他放手,我只好拽紧他的袖子。又在心里想到,这关乎人命,况我又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最多同他聊两句,许尽洲肯定是可以原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