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得了就得了。”
说罢华晓竹气哼哼地冲向魏不活道:“怎么又不说话?我们到底谁对,你倒评判评判。”
“哦…”
听罢苦笑一声,魏不活端正身体道:“我一直听着觉得你们都有道理,但也好像差点什么…”
“你、是学老和尚打禅机吗?”
听罢华晓竹皱眉道:“我可不会参话头,你要是怕得罪人想蒙混过关,我是必定不依的。”
“好吧,那只好得罪了。”
说罢魏不活收起笑容道:“你们说的固然属实,但也未免偏颇了。依我看生儿育女也好,辛苦持家也罢,都该夫妻共同担当,无分轻重缺一不可。
至于其中酸甜苦辣,只能因人而异。难道世上有吃苦的女人就没受累的男人?有享福的男人就没富贵的女人吗?”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看眼两人道:“不过单从岳小兰之事来讲,刘掌柜确实自私刻薄了些。”
“噢…”
听他前面的话华晓竹本已瞪起眼睛,但最后听完欣慰地笑起来道:“既然如此,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我觉得…”
抬起头,魏不活轻笑道:“我觉得还是听大魁哥继续讲吧,后面应该还有故事。”
“后来、后来…”
突然声音变得干涩,大魁脸上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情道:“又过了一个多月吧,小兰说她实在躺烦了一定要下地走走,而掌柜的见她好些便同意了。
那天轮到小山子在后院下厨,掌柜的在前厅招呼,而我就在院子间不停地提水送物…”
说到这仿佛看到什么,大魁两眼发直抬手指向前方道:“在一次我撤下碗盘去厨房时,刚过院门就撞到正溜达的小兰身上。
当时我走的急,一下将她撞出老远。我、我慌忙爬起时,她已捂着肚子大声叫了。
“啊!那可怎么办呀?”听到这华晓竹又惊又怕道。
“我早慌了手脚,想扶又不敢扶,只好跑到前边叫掌柜的。这下连客人都来帮忙,大伙七手八脚抬她回房时,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又跑去请大夫。”
“那、孩子呢?”
听到问话,大魁双手抱头欲哭无泪道:“没有了,大夫忙活一个时辰都没保住。你们说,这么大人还慌手慌脚走路不带眼睛,我、我不白活了吗?”
“那刘掌柜怎么说?”
见华晓竹也陪着伤心,魏不活于是接话道。
“其实掌柜的什么也没说,但他那天的样子我永远忘不了。”
说着大魁努力想要平静,但最终还是流下眼泪道:“后来等没人时我往他身前一跪,说掌柜的您打死我算啦。要不、要不我的钱不要了,愿意再干十年还您。
但他却说累了想一个人静静,然后独自到后院一动不动坐了很久。”
“看来是真伤心了,本以为会老来得子的。”叹口气,魏不活轻轻摇头道。
“可在天快黑的时候,掌柜的突然出去了。”
说到这大魁脸色变得阴沉道:“他和谁也没打招呼,一直到深夜才回来。接着把我一个人叫到厨房,说有话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