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郭文杰身上有滴下了几滴血液。
朱由检,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杀了多少人?”
郭文杰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回答:“臣,臣是杀了一些乱臣贼子。”
朱由检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衣衫褴褛的乱臣贼子吗?这个天下,穿不起衣、吃不起饭的人何止千千万。他们都是乱臣贼子?他们都该死吗?”
郭文杰闻言,额头上的汗水如雨下,他急忙辩解道:“陛下,臣,臣并非此意。臣所杀之人,皆是那些趁火打劫、为非作歹之徒。臣,臣也是为了维护南直隶的治安,为了百姓的安宁啊。”
朱由检目光如刀,声音冰冷地穿透郭文杰的辩解:“郭文杰,你身为兵家信徒,却以杀人来修炼,你已经是个怪物了。兵家虽崇尚战争,以战争获得信奉,但兵家从未说过要用杀人来堆积尸体成就自己。”
“你可知,你每杀一人,便是在这世间增添一份怨恨与悲凉。你手中的权力,本应是用来保护百姓、造福苍生的,可你呢?却用它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与野心。郭文杰,你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为国为民、英勇无畏的将领了。你,已经迷失了。”
郭文杰与雷阳跪在地上,头深深低垂,声音中带着颤抖与绝望。“陛下,臣等知罪,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请陛下发落。”
“陛下,奴才知罪。”
朱由检望着眼前的两人,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朕本不愿杀你们,但你们所犯之罪,已非轻饶可解。若不惩处,何以对得起天下百姓?你们二人,自刎以谢天下吧。”
听到朱由检的判决,郭文杰和雷阳都是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让他们自杀?
两人开始连连磕头求情。
“陛下,请您开开恩啊!”
“我们虽然犯了错,但念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雷阳更是声泪俱下,试图用过去的情谊来打动朱由检。
然而,朱由检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动摇的神色。
他目光如炬,声音坚定而冰冷。
“朕饶得了你们,但天下人饶不了你们。你们所犯之罪,已经触犯了天下的公义与道德。若不严惩,何以服众?何以安民心?”
雷阳的眼神开始恍惚,仿佛回到了当年在信王府陪着朱由检的日子。
那时候的他单纯而快乐,没有权力的斗争,没有利益的纠葛。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利欲熏心,为了权力和金钱不择手段。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跪地给朱由检磕了几个头。
“陛下,奴才这辈子对不起您,但奴才从来没有后悔跟过您。如果有机会,下辈子奴才还愿意继续伺候您。”
说完,他拔出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