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程思思接通电话。
“我分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意志消沉，和平日里她接触的凌总，仿若是两个层面的人。
“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程思思想不明白。
前些日子，凌总的未婚妻还跑过来找他，两人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甜蜜恩爱的不得了，别提多羡慕了。
那个时候，甚至她都想跑过去和老板表白了，如果不是怕被拒绝的话。
而且两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在一起几乎没有什么困难要面对。
怎么突然就…就分手了呢？
“不知道。”凌瑞声音中透露着几分疲惫，“分手是她提出来的，她也没有给我理由。”
“这……”程思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很想说一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选择”，但是想了下，觉得这样不太妥帖，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也许凌总会遇到更好的。”憋了半天，她终于想出一句不算安慰的话来。
这种话比较常见，大致意思就是下一个更好。
可是谁也没办法保证会不会有下一个，错过了眼前人，会不会遇到更好的。
不知为何，程思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那个梦，好不容易褪去的红云，再次攀附在脸上。
“凌，凌总，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她想结束聊天了。
继续聊下去，也许那场梦就成真了。
凌瑞确实不错，但是他们注定只能是合作伙伴，如果做个选择，她宁愿帮凌瑞追回苏瞳，也不会去选择让梦变成现实。
“思思。”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呼喊。
程思思悬在挂断键上的手指缩了回去，“我在。”
她听着电话那头的男人无助的诉说着，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她不忍心挂断电话。
她没有经历过失恋，只经历过背叛，那种滋味的确很难受，就好像被最爱的人在最需要他保护的时候，往心口狠狠扎上一刀。
在她看来，失恋应该和背叛差不多，都很痛苦。
她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无助的样子，不想电话那头的凌瑞有同样的经历。
失恋的人也许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能够听他倾诉的人，简单来说，他需要的应该是陪伴。
“我该怎么办？”电话那头的声音仿佛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程思思沉默。
这和她往常所见到的凌总，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爱情果然是把双面刃，它可以成就也可以毁掉。
“我和苏瞳是青梅竹马，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在我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被长辈指腹为婚，定了娃娃亲……”醉酒的凌瑞说着他的故事。
故事很长，程思思听的很是认真，全程保持沉默，扮演着合格的倾听者。
“后来苏家去了洛城发展，我们两家之间的联系渐渐断了，前些日子，苏瞳找到我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未婚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
他在自嘲，“本少真傻，隔了这么多年，苏家早已发展的家大业大，又怎么会看上我小集团出身的纨绔子弟呢。”
不是的。
程思思很想反驳。
她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凌瑞表现得确实很像纨绔子弟，而且那个时候她几乎是迫于无奈，才想与对方合作。
经过接触，才发现这是个一直在伪装的男人。
他将真实的自己牢牢的藏了起来，只有在生活中的微末中才得以展现。
“凌总，去睡一觉吧，也许醒来以后，你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梦。”程思思心中有了抉择。
她决定为凌瑞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