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雷,接着一雷,狠狠地,劈在了,贾张氏,刘海中,和三大爷的,脑门上!
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三张,原本,还洋溢着喜悦和得意的老脸,在一瞬间,凝固了。
那表情,精彩得,仿佛,是三尊,被雷劈坏了的,劣质兵马俑。
“不……不可能……”
半晌,贾张氏才,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干涩的,如同梦呓般的字眼。
“这……这绝对,不可能!报纸上,都登了!他……他明明,已经被停职了……”
“报纸?”傻柱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叫,兵法!懂吗?叫,引蛇出洞!欲擒故纵!”
“就你们这三个,榆木疙瘩脑袋,跟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懂!”
“我今天来,就是,通知你们一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魔鬼般的笑容。
“我们林厂长,马上就回来了!他说,他很‘想念’你们!特意,让我,先回来,看看你们,需不需要,再来一顿,‘花生米’,或者,‘火龙针’,给你们,去去晦气!”
“轰——!”
傻柱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
贾张氏,惨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就往后倒了下去!这一次,她是真的,被吓昏了过去!
“我……我的心……”刘海中,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呼吸困难,他指着傻柱,嘴唇,哆嗦着,“你……你……”
话还没说完,他也,一头,栽倒在了桌子底下。
最惨的,是三大爷。
他,作为一个“文化人”,受到的,精神打击,是最大的。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符合逻辑……完了……全完了……”
念着念着,他的嘴角,突然,歪了。
一股,晶莹的,口水,顺着,歪斜的嘴角,缓缓地,流了下来。
他,这个,算计了一辈子的“精算师”,在这一次,毁灭性的,精神打击之下,终于,中风了。
……
这天,林毅正在办公室里审批一份关于引进新型炼钢技术的报告,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厂办主任,一个叫赵爱国的中年男人,平时以八面玲珑、见风使舵着称。此刻,他脸上却带着一丝古怪的、混杂着为难与幸灾乐祸的表情。
“林厂长,有点……有点私事,可能需要您亲自处理一下。”
“私事?”林毅放下手中的钢笔,挑了挑眉。
“是……是关于您家属的。”赵主任的眼神有些飘忽。
“刚才,咱们厂保卫科,在厂区后面的小树林里,抓到两个……嗯……行为不太检点的人。其中一个,是咱们食堂的临时工,叫何雨水。另一个……另一个,她说她叫丁秋楠,是……是您的爱人。”
“轰!”
林毅的脑子里,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炸雷!
丁秋楠?
和何雨水?
在小树林里?
行为不检点?!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理智崩断的,荒谬而又恶毒的画面!
林毅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如同西伯利亚冰原上,最凛冽的寒风!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十几度!
赵爱国被林毅那眼神一扫,吓得一哆嗦,差点当场给跪了!他连忙解释道:“厂长!厂长您别误会!这……这事儿肯定有误会!嫂子那人品,咱们全厂上下谁不知道?肯定是那何雨水,对,肯定是那小子,仗着是傻柱的妹妹,贼胆包天,想对嫂子图谋不轨!”
林毅没有说话。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赵爱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最可怕的宁静!
“人呢?”林毅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在……在保卫科,关着呢。”
……
保卫科,审讯室。
丁秋楠,正静静地坐在长椅上。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很平静。没有慌乱,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被人泼了脏水后的,坦然和,冷漠。
而在她对面,何雨水,则是一副,截然相反的模样。
她,正趴在桌子上,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那身干净的工装,被撕开了几道口子,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刚刚遭受了狂风暴雨摧残的,小白花。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向保卫科长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