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百味不愧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知道劝说流云逸羽无用,便把注意打在他怀中的包子身上,流云笙歌生前遗诏可是立包子为皇太子,他死后,太子即位,那是正常的,简单几句便扭转局势,将问题丢回给流云逸羽。要么你当皇帝,要么让你儿子留下当皇帝?可是流云逸羽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吗?
“你敢威胁本王!”
“老臣不敢,老臣不过遵照先帝遗诏办事!”殇百味摆低姿态,可是做的事却是赤果果的威胁。
“量你们也不敢,景睿是本王的儿子,没有本王的允许,看你们谁敢动他!”
“王爷莫要逼我等!太子殿下即位与否不是王爷您说的算!”
“那谁说的算!”
“我!”响亮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一直安静的待在流云逸羽身边的婧意此刻悠然的踏出流云逸羽的庇荫,走向那一片天空。婧意抽出自己的手,伸手从他怀中接过包子,“先回去吧!国丧未过,三位国君还在流云做客,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谨遵公主旨意!”
流云逸羽不可置信的看着抱着孩子不断走远的婧意,袖口下的手咯吱作响,看来他的小女人这么多年不见爪子便锋利了!包子伏在婧意的肩头,看到自家爹爹越走越远,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就像一只小狗,流云逸羽终是不忍,叹息着松了拳头。
婧意没有回宫,而是带着包子回了她的公主,本想休息一下,殇百味带着一些老臣前来求见,婧意没法只得接见。
“老臣拜见公主!”
“殇老丞相不必客气了,都请坐吧!”
下人看了茶,茶香氤氲,一室的静谧在殇百味的声音中被打破,“老臣今日前来,只想请公主给个明白,有些话老臣说了,请公主莫要见怪!”
“昔日蒙老丞相照顾,婧意感激不及,老丞相有什么话当说无妨!”
“老臣想请问公主,是否有意让景睿太子登基为帝!”
婧意手上的动作一顿,这殇百味五年未见,变得更加犀利,平日里的圆滑不见,反而变得锐利起来,与他对视,真让婧意心惊万分,看来今日想打马虎眼怕是不能,看他这架势,不求个明白是决计不会离开的。
“既然老丞相问了,婧意也有个问题想要问老丞相!”
“公主请问!”
“老丞相及诸位大人自始至终可有想要立景睿为帝的想法?”
此话一出,殇百味不出意料的勾起一抹笑意,两人相对一笑,各自了然,殇百味他们从来就没打算让包子登基,一来,流云内忧外患不断,让一个五岁孩童登基,外戚干政等诸多问题都会一一浮现水面,二来,便是血统问题,虽然流云笙歌和流云逸羽都承认包子是流云皇室的子弟,但是以婧意当年的情形,这孩子是谁的,还为未可知,他们可没忘了萧婧意当年可是有个驸马墨长生,虽然后来不知道到哪儿去,但是这人才是婧意名义上的驸马。就算包子血统纯正,可是他有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母亲,如何能令天下信服,令那些朝臣王爷信服呢?先前包子还未登基,四方便开始叛乱了,若是一旦登基,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岂不是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