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眉头一皱,“飞苏,你这不是让我与淑妃明争吗,你好糊涂呀。”
飞苏这才顿悟,“娘娘恕罪,一直要见您,又找不到借口出来,所以便……”
“罢了,你也是好心,我都知道了,这事除了我再不许对外人说了。”
“是。”飞苏此刻也才反应过来水离罚跪一事由着德妃出面是为不妥。
德妃从手腕上褪下来一只绿玉镯子,递到飞苏的面前,“这事,你做得好,以后芸夕再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向我报告,只要每日傍晚时分悄悄的来就是了,我吩咐守门的人放你进来,这镯子就当是个见面礼了。”
飞苏哪里敢接,“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德妃轻柔拾起她的手,亲自为她带妥了,这才道,“去吧,就只悄悄向芸夕一个人回禀,这事我一准会帮她,其它什么也不要说。”
“嗯,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德妃看着飞苏退出再转身的背影,心里已有了算计,或者借此机会她就能知道暮莲宇极对芸夕的真正心意了。
入夜,皇宫里的风灯在秋风中拂**而舞,一盏盏的明亮衬着夜色更加的妖娆美丽。
德妃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描了妆,唇红齿白间,镜子里又是一个娇媚的美人,如果不仔细看任谁也不会相信镜子里的德妃已是年过三旬的女人了。
薄粉胭脂下的德妃更显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柳眉连娟,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一袭月白色的长衫曳地,大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外罩一件狐皮大衣,这样冷的秋夜她可不想还没有见到暮莲宇极就染了风寒,瞧着自己的容颜,再也不是初入宫时的那一个青涩的小姑娘了,岁月催人老,她的儿子也要到了嫁娶的年纪了,可是自己却还一直在这深宫里受着煎熬。
不痴不徐,不慌不忙,虽然答应了要相帮芸夕,但是她也要乘此机会让皇上在心里也谢过了她才行,而且,水离那小蹄子就该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多跪一会子也不怕什么,她居然敢勾引了皇上那她就是活该挨罚,不过这小人即是淑妃做了,她也就乐享其成了。
走到门前时,轿子早已备妥了,德妃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暖暖的让她并不感觉到外面的寒冷,稳稳的坐到了轿子上,起轿时,才唤过小丫头道,“先去玄清宫禀周公公,就说我有要事要拜见皇上。”
“是。”身边的小丫头一溜烟的就去了,瞧见德妃这样精致的装扮,早就猜出那必是为了暮莲宇极,女为悦已者容,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轿子颤悠悠的向着玄清宫而去,不过,德妃心里已经大致的算过了,或许不用到了玄清宫,就能够遇见暮莲宇极了,必竟淑妃要生了,虽然这宫里一向人丁兴旺,暮莲宇极也远不会再有见到第一个孩子暮莲飞时那般的激动,但是对于嫔妃们生产,他每一次都是必会亲自到场的,只是今天,他似乎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