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既然主动提起,赵九笙也就顺势而为开口:“这事微臣不知,公主也不会与微臣谈这些,微臣也无法贸然相劝。”
皇后:“那孩子信你的很,你若是抛开身份与她谈心,她最是开心。”
“我瞧的出来,自打回宫后,她一直后悔没有一开始与你坦白身份,所以你要与她谈这些,她心里不知有多欢喜。”
赵九笙面露惶恐,“微臣不知公主有此想法,只是身份有别,微臣不能逾矩,以免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
皇后很满意她的态度,“你这孩子识大体,那俩孩子若能有你这般心思,也不至于把本宫气成这样。”
“方才你说的对,你知道的不多,去帮本宫说话,那两孩子只会认为是本宫威胁了你。”
“你给本宫施针后,本宫觉得身子舒坦多了,本宫同你说说之前的事。”
此事正中赵九笙下怀,赵九笙垂眸,神情肃然的端坐着。
皇后回忆着从前,一边缓缓开口,“其实这些事算不上隐秘,当年太上皇进皇城,城内夹道迎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宫内更是早就有了异心,毕竟谁也不想跟着一个病殃殃的国君,而且这国君还只有一位公主。”
“皇家自是子嗣多才能确保传承,一位公主,即使天资聪颖,可能否安然长大也是未知。”
“正因为都深知这一点,伺候的人就得格外小心,时间长了,谁都怕啊。”
“宫人们,朝臣们长久抱着这种想法,国君病弱大多时候不能理事,且再难有生育,生下的公主又年幼,还不知能否活到成年。”
“你说这样的君主,朝臣们还能安心拥戴吗?即使不是暴君,可君主无子,无旁宗,臣子们为了社稷苍生,也要另择明主。”
赵九笙早就知道臣子们的看法了,她并不意外,“那倒也是,只是这前朝君主既知自己身子不好,就不会早做打算吗?”
皇后不屑道:“身边的人不忠,你就算安排下去又有几个照做呢?”
赵九笙疑惑道:“那岂不是宫里的人都早已不忠了?”
皇后摇头,“这谁能说的明白,或许有忠心的,但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人畜都懂。”
皇后看来知道的不多,赵九笙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夸起皇后来。
“不过微臣倒是听说些娘娘的事,持家有能,贤惠温良,是世家小姐效仿的典范。”
皇后听得心里喜滋滋的,眉目都舒展开了。
“还听说您得太后娘娘教导,善待妾室,开枝散叶,使得皇室子嗣荫丰。”
听到前面,皇后还一副舒坦模样,听到后面,顿时敛了笑意。
“你瞧太后头上有生几根白发吗?你再看本宫头上的白发,比太后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