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南笙，还是顾南磬，这些所谓的亲人在他面前，似乎什么都不是。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顾南昀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到一间病房前，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一路走来，病房里的人数越来越少，环境也越来越好。
就连各种嘈杂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这里的病房里面，都铺了厚厚的垫子。应该是担心这些病人会伤害自己吧。
我顺着顾南昀停留的病房窗户看了过去，只看见那病房里没有床，没有其他的家具，只有一床被子放在角落。
被子里，似乎坐着一个人。
只是现在那个人被被子遮住，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我挑眉看着顾南昀，问道。
其实我和顾南昀之间的交集，除了南笙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是南笙？”我试探性地问他，只是有些不太敢相信，那里面的人，会是南笙。
顾南昀没有否认，我的眼睛微瞪，居然真的是南笙！
有护士进去，把南笙的被子掀开，一个蓬头垢面的南笙，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穿着白色条纹病号服，原本的卷发乱成一团，再加上脸上的疤痕，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可怕。
她的眼中有狰狞和恨意。
看到我们的时候，她直接冲了上来，龇牙咧嘴的模样，仿佛要杀了我们。
南笙似乎在那头说些什么，可是我们站在病房外，什么都听不见。
“你做的？”看到南笙现在这副模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顾南磬会取代南笙了。
因为南笙不仅仅是被毁了容，而且还疯了。
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楚朔临不开口，顾潜自己也会放弃她。
这下子，南笙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身份、地位，统统毁于一旦。
我原本只以为顾南昀会借着这次的机会把南笙赶出顾家，可是没有想到，顾南昀居然会狠到这个地步。
我对南笙现在的情况，没有半点同情心，可是对于顾南昀，我多了一份顾忌。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顾南昀依旧是脸上带着笑意，可是他看着南笙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温度。
这样的男人，比楚朔临更加心狠。
也更让人害怕。
“什么意思？”听着他这似是而非的意思，我转头问他。
“自从毁容后，她的情绪就十分不稳定。我只是让人添了点东西，没想到她就成了这样了。据说，是南笙伤了顾南胤，所以才来这里。”顾南昀嘴角轻勾，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顾南胤？顾南磬？你想说什么？”我想起顾南胤和顾南磬的关系，如果说南笙是因为伤了顾南胤被顾潜关进了这里，那么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顾南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