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闭上眼睛,真的很困了,昨天晚上一晚上都不曾合眼过,纪大北把我法国所有的不堪也带回来了,我不敢睡,一睡就是过去的恶梦。
叫林夏开了电视,喧嚣的声音吵着,这才慢慢地入睡。
感冒来势汹汹,好几年都不曾感冒感成这样子了,林夏看着心疼得不得了,吃了很多的药也不见效,他说:“千寻,不能再这样子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我磨着毯子:“不要。”
“再烧下去就变白痴了,而且你们也快考试了,千寻你希望你下的功夫要白费掉吗?”
“不想。”
“那就去,你窝成一条虫,可你,不是虫。”
“不想动一下啊。”好难受,声音都变了。
擦了一桌子一地都是纸巾,鼻水肆虐得厉害。
林夏隔一段时间就来收拾一下,也不嫌弃,也不怕病菌将他感染,买最好最柔软的纸巾给我擦鼻水,姜煲可乐什么的喝进去一点成效也没有,外面的细雨淋淋,这样的天气感冒,感得那么的应景。
他将我抱起来,给我套上厚厚的外套抓了盒纸巾:“去医院。”
“可是下雨,不想动。”
“哪会让你淋到雨,来,把帽子戴上,北京现在风大,特冷。”戴上帽子,戴上和帽子同款的围巾,拖着我就出门去了。
雨,的确是下得大。
下了停车场司机已经在等着了,我缩着肩头:“好冷好冷。”
上了车他把为水袋放在我的手上:“捂着就暖和点了,还有一个你脱了鞋,就放在你的脚下踩着,都准备好了呢,知道千寻你怕冷的。”
我脱了鞋踩在热水袋上,这会才暖暖的。
“你怎么不穿袜子?”
“忘了。”
他也不说什么了,打了电话叫人买纯羊毛的袜子到医院来。
车直接开进医院底下的停车场,里面其实是只给内部停车的,林夏要将车驶进来,他也有这个能力,果真是不让我沾一点点的雨水。
他先下车,一个人已经站在那儿等着了。
一会再进来手上已经多了一双厚厚的白色羊毛袜子。
他递给我,我低头便穿上。
扶了我上去,十五楼里的专间,医生护士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感冒就是吊水,最讨厌的就是吊水了,可却没有办法,如今感冒重得我没有什么发言权了。
检查了一翻,医生说:“陌小姐现在已经是肺部发炎了。”
林夏轻叹口气跟我说:“你听吧,你还不相信我,医生,给她开些最好的药,最有效的,让她鼻子别再堵着气,要不她睡得不舒服。”
“林公子请放心,感冒虽然需要一个周期才能好,不过我们会让陌小姐三天就舒爽些。”
我尖叫:“难道要我在这里住三天,我才不要。”
“要是这三天,你都不坚持,行,让你再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回去吊一个星期的水。”
这二相权衡的话,我还是宁愿在医院算了。
再说我可以卑鄙一点,反正林夏是在乎我的,我可以磨着他,利用他这样的一份喜欢来早些出院。
不再说话了,林夏抚抚我的发:“这才乖,一会把药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