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地,她还可以听得到他牙齿激烈打架的声音,却是努力咧开嘴巴,冲着她不断微笑。
这样一个男人,失去记忆,等在雪地里。
只是希望她可以出来,给他一个笑脸,一个温暖。
这样的司徒淳,比曾经的司徒淳还要残忍。
每每都会让她觉得,自己狠心的,如同一个刽子手一般,扼杀了这个男人仅存的安全感。
骆筱雅长长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哭出声来。
“天气这么冷,下雪了,你为什么不叫我,你为什么不说?”
她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心疼地拉过他的大手。
掌心触碰,那种冰凉到近乎僵硬的感觉,让骆筱雅的鼻头一酸,眼泪掉的更凶了。
被她拉住的大手微微动了动,反手过来握住她的,身边的男人看着她抽泣的侧脸,柔声说着,“雅儿,你不要哭,我不冷……”
她红着眼眶,踢开被雪花打湿的枕头,一边哭着,一边拉他进门。
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反驳。
“我才没哭,谁心疼你了?”
大门“嘭”的一声关上,关进去一室温暖。
骆筱雅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将房子里另一件空置的房间让给了司徒淳。
房子还是曾经跟姐姐骆梓雅那一间,骆梓雅那时候常常住在医院里,这里便成了姐妹两个小聚的房子。
只是当时因为骆筱雅的身份问题,姐妹两个常常闹翻。
而这里,骆梓雅甚少来。来时,便是姐姐骆梓雅重要的日子,又或者是骆筱雅的生日。
所幸骆筱雅一直留着,如今倒是成了自己跟这个男人落脚的地方。
暖气十足的房间里,洗过澡之后的司徒淳来了精神,也忘了前一刻自己跟骆筱雅所摩擦出来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