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愣在原地半响,接过玉碗道,“老臣还是先给王爷包扎伤口,配药暂且先放放。”
关忆北摇了摇头。
“本王自己可以,李太医还是先去给王妃配药吧!”
他在沙场上常常受伤早已习惯了,可吟瑟这小身板可经不起这般折磨!
无奈之下李大夫也只好先行给吟瑟配药。
关忆北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小南道,“好生伺候好,我去去就回。”
关忆北回了房。
解开衣带包扎伤口时,发现胸口旁那处还未痊愈的旧伤竟裂开来。
他微微皱眉,上药,迅速包扎好后,又回了浣纱院。
小南端着药,喂给吟瑟。
可刚喂进嘴里,药又从嘴角流了出来,让小南很是头疼。
关忆北见此况,拿过药来,亲自又喂了一次,可还药是从嘴边流了出来。
“药到是有了,可现在又喂不进去了。”
“是啊,这可怎么办?”小南着急的来回走动思索着。
心中生出一计来。
“王爷,小南想到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小南突然红了脸,结结巴巴道,“若是实在喂不进去……可……可用嘴喂……喂给小姐。”
关忆北怔住半响回过神来,“现在也只有这法子了。”
小南捂着脸,害臊道,“那……那奴婢出去了。”
说着她速速跑出了房门。
关忆北抚了抚吟瑟毫无血色的脸,“喝了药,你定要给本王醒来。”
他将药一点一点嘴对嘴喂进她嘴里。
若是她还是醒着的话,肯定二话不说反手就是给他一巴掌。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多么渴望,她能醒来给他这一耳光。
关忆北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吟瑟整整三日。
可吟瑟还是未曾醒来。
坐在床边,他握着她冰冷的手哈了口气。
“顾吟瑟,你怎么还不想醒来?你是不是还在怪本王那日亲了你?本王发誓以后只要你不答应,本王绝对不动你一根指头。”
吟瑟迷迷糊糊听见了他所说的话,可眼皮沉重的她抬不起来,只能握紧他的手,虚弱道,“关忆北,你可说话算数,你若是敢……敢反悔,小心老……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好!好!本王绝不反悔。”关忆北激动道。
“唉呀~我肚子好像饿了,你是不是要伺候本王妃用餐啊?”吟瑟慢慢睁开眼笑道。
“好~那本王伺候王妃用餐。”
关忆北无奈的笑了笑,从身旁端过一碗粥喂给了她。
吟瑟皱了皱眉头,“怎么是白粥?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再吃白粥了。”
“那是你活该,谁叫你用餐时不小心点!关白粥什么事?”
“关忆北你这是何意?你就是这么跟病人说话的吗?我告诉你,我现在胸口还疼着呢!你是要气死我这个小女孩才甘心吗。”吟瑟捂着胸口揉了揉道。
“心口疼?疼得厉害吗?”
关忆北担心道,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心。
关忆北现在竟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看来她中个毒也不亏嘛!不过……把堂堂一个摄政王当成下人使唤,心里甚是爽到了极点。
“是啊,现在又疼又饿的……”
“小南,去给你家小姐做点吃食来。”关忆北叫道。
小南见自家小姐昏迷多日,终于醒来,喜极而泣地点了点头,便奔去了厨房。
看小南激动的样子,她是睡了多久?两百年?
吟瑟吃力地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大概三日之久。
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滴水未进,别说是饭菜,就连药都难以喂进去。”关忆北道。
天啦!当真有那么严重?
吟瑟吃惊不已的道,“真是甚是可怕!那最后药是如何喂进我嘴里的?”
若是真让这女人知道自己是如何喂她药的,她非杀了他不可!
断断不能和她说!
关忆北心虚不敢看她,道,“本王为何要告诉你?”
吟瑟撇了撇嘴,“不说罢了!”她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