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好啊!
万一真掉水里了,还不是你下去捡?
你哭就哭,还甩脸走?
看小鱼真的不理她了,姜馨月只好捧着那几颗滚烫的泪珠,恋恋不舍地上了岸。
指尖的湿意还在,心也跟着沉甸甸的。
她两手都占着,空不出手来敲门,只能用头轻轻撞了撞李怀兴的门。
门一开,对方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哭过。
眼尾还泛着血丝,神情有些恍惚。
姜馨月举着珍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会儿他看起来挺忙。
桌上摊着纸笔,墨迹未干,也不知道能不能腾出手帮她做点事。
“雌主?”
李怀兴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侧身让了路,低声道:“进来吧。”
姜馨月硬着头皮走进去。
阿尔扎立马蹭到她脚边,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往她腿上蹭,绕着小腿打转,尾巴愉快地晃着。
“哈哈,痒死了!”
她弯下腰想躲,却腾不出手来推开,只能笑着躲闪。
“你们处得还好吧?看你这样子,吃得不错啊。”
阿尔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毛发油光水滑,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那模样一看就是过得挺滋润,连眼神都透着懒散的满足。
姜馨月这才放下心来,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李怀兴到底是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心思细腻又懂得体谅人。
不像尚阙,整日里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跟谁欠他几万星币似的。
要不是他那身实力确实过硬,能够在族中比试里脱颖而出,压根就坐不上大房夫君的位置。
那副模样,一看就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
平日里连笑都不多见,更别提主动亲近人了。
家里头要真全是这种人,日子过得得多压抑啊。
姜馨月暗自笑了笑。
娶夫嘛,最重要的还是贤惠、体贴、能顾家。
长得再好看又能怎样?
顶多当成摆设罢了。
要纳侍的话,那才讲究个颜面光鲜。
像尚阙那样的脸,就算她真的铁了心实行一夫一妻制,怕是也得特地给他安排个别院养着,免得浪费了这张好皮相。
可她这念头刚冒出来,嘴角那抹坏笑恐怕太过明显。
李怀兴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却下意识地把身旁的小阿尔扎轻轻往身后一拉,挡在自己身后。
他抬眼看向姜馨月,语气平静如常,听不出波澜。
“雌主,您找我有事?”
姜馨月没察觉他的小动作,只从袖中取出一颗浑圆饱满的珍珠,轻轻放在桌面上。
珠光温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顺手拿过李怀兴书案上那支刻纹银笔,低头在一张素纸上飞快勾勒了几笔。
画出一个简洁却别致的项链草图。
“我记得你会做首饰,手艺还挺精巧的。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做成一条项链?我想送人。”
她说着,把草图推到李怀兴面前。
李怀兴原本神色淡然,目光随意一扫。
可当他真正看清那张草图时,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缓缓靠近桌边,几乎将整张脸都凑了上去,死死盯着那几道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