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重生 > 存活意义 > 第89章 旧鞋厂激战(1)

第89章 旧鞋厂激战(1)(2 / 2)

鹿鸣四处打量,突然发现了皇叔身后一个装着黄色粉末的碗,她心中好奇,走上前拿起来闻了闻,一股熟悉的腊鸡味道传来,脑海中瞬间闪过一种美食,于是说道:“那碗粉末味道很香,有一种腊鸡的味道。难不成是做清水挂面的食材?这清水挂面表面寡淡味道,实际奇香无比。”

“的确如此。”皇叔朗声一笑,点头应道,“这主食,便给你们上这个。”

鹿鸣放回了装粉末的碗后,心中想着菜品都已点得差不多,可酒水还未选定,当下说道“对了,我想我们的菜点的够多了,酒的话还没有点。不知道皇叔这里有没有万艳同杯?”

“有。”皇叔应着,眼中浮起几分玩味,“想来你也能说清这酒的来历和用料吧?”

鹿鸣整理了一下思绪,娓娓道来“这万艳同杯来自太虚幻境,需要取百花之蕊、万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和凤乳之麯发酵。其中这凤乳之麯是指奶酒,麟髓之醅是五谷发酵后的醪糟。至于这万木之汁是指茶叶,毕竟茶是百草之首万木之花。”

“好的,我想我现在可以去做准备了,你们在三天后可以品尝到你们点的这些菜品。”

王维在和皇叔确定了菜品和时间后就带着鹿鸣离开了私人餐厅,鹿鸣也决定下一次来的时候见一下厨师。

“看,王维出来了!”

在旧小区外许诺雨和丁研正在等着。两个人出来后丁研第一时间发现了王维并迅速了启用了定位软件。定位器装在了王维的车上,这是在他下车的时候许诺雨去安装的。

“现在他们应该会去酒店,我们跟着他们。”

许诺雨在王维他们离开后发动了汽车跟了上去。为了这一次的任务,她特地的让夏天提供了一辆和旧小区环境相符合的老旧桑塔纳出租车。这个小区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工人,但有少部分是出租车司机。枫林市大部分的老旧出租车都是桑塔纳2000,所以许诺雨的这辆车并没有引起王维的怀疑。

“我认为那个鹿鸣很有问题。”丁研眼睛盯着定位器上跳动的光点,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我认为她很像一个人。”

“你是指卢鸣吧。”许诺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许诺雨知道丁研说的是谁,虽然他没有见过鹿鸣,但是皇叔的那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让许诺雨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她。再加上后来鹿鸣在美食方面的资深简介,许诺雨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看来她也塑性化妆了,毕竟世间不可能有人的长相真的惊为天人。”丁研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不过她的声音倒是很特别,我认为是用了变声器。”

“嗯。”

王维毕竟是一位行事果断、智勇双全的人物。虽然一开始他没有发现在旧小区门口守株待兔的许诺雨,而且现在的他也在和鹿鸣笑语盈盈,沉浸在美好的时光之中,但是王维还是发现了跟踪他的出租车。

多年的江湖历练让王维练就了一双敏锐如鹰的眼睛和一颗冷静如冰的心。后视镜中那抹不自然的尾光,瞬间引起了他的警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此时此刻王维心中已有了计较。

王维不动声色地调整着方向盘,开始在错综复杂的街道上玩起了“猫鼠游戏”。他的驾驶技术高超,几个急转弯后,便成功地将许诺雨带入了一场精心布置的迷局之中。但许诺雨作为一个专家级杀手又有丰富侦探经验的丁研在副驾驶,她不可能没有发现王维的意图。

“看定位这方向,是往荒郊野地去了。”丁研盯着屏幕上移动的光点,嘴角勾出点促狭的笑,“这是打算在野地里折腾?车震倒是省了找地方的功夫。”

许诺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眉头微蹙:“那里有旧工厂之类的吗?”

许诺雨认为王维脱离了猛虎帮不可能一个人单干,他的手里一定还有一些私人的帮派成员。所以她分析这些人的据点一定是在郊外的某个旧厂房里。

“还真有个旧厂区。”丁研放大地图,指尖点在一处标记上,“倒闭前是家鞋厂,专做那种帆布面、橡胶底的老式白球鞋。”她顿了顿,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看来这人对白球鞋的执念真不浅……说不定他童年里藏着什么跟这鞋有关的事。”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那座昔日喧嚣的旧鞋厂被一层深邃的夜色轻轻覆盖,仿佛一位迟暮的英雄,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落寞。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废弃的厂房上,给这片沉睡的土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却也难掩其沧桑与荒凉。

那空旷而寂寥的厂区内,曾经繁忙的生产线如今只剩下冰冷的机器,它们沉默地站立着,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那些曾经为梦想与生计而忙碌的工人们,他们的欢声笑语、汗水与希望,都随着工厂的倒闭,化作了风中的一缕轻烟,消散无踪。

许诺雨下车后看着那些巨大的窗户破碎不堪,她感觉到玻璃碎片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无数双失去温度的眼睛,凝视着这片荒废之地。

“里面有人,而且是猛虎的人。”丁研注意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厂房内晃动,她警惕的看着周围轻声问道,“怎么办?”

许诺雨并没有回答丁研的话,她依然凝视着旧厂房。当冬季的寒风风穿堂而过,带着一股萧瑟与凄清,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埃,许诺雨看着它们在空中盘旋、挣扎,最终又无力地落下,感觉是对这座工厂命运的隐喻。

“我进去解决他们吧。”丁研见许诺雨没应声,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指尖在冰冷的刀刃上蹭了蹭,作势就要往厂房那边挪。

“别去。”许诺雨一把拉住她,声音沉了沉,“你虽受过训练,但这些是猛虎帮的精锐,不一样的。”她顿了顿,视线扫过定位器上的坐标,又想起王维对白球鞋的执念,“你看这附近的环境,再想想王维——里面的人,十有八九都穿着高帮白球鞋。”

根据之前的了解,许诺雨知道这些穿高帮白球鞋的人都是猛虎帮精锐。

“可是你训练了我们,我们可以为你分担一些事情。”丁研挣了挣胳膊,语气带着点执拗,“而且我们在礼炮厂的表现你应该很满意,毕竟黑色骷髅都赞赏了我们。”

许诺雨攥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转过身直视着她,眼底翻涌着难得的恳切:“听着,我知道我一开始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才训练你们。现在我训练你们是为了让你们活着。要是我知道你们会去礼炮厂,我一定不会同意。”

“我—”丁研还想说什么,却被许诺雨打断。

“好了,虽然这些猛虎帮的是精锐,但是在我眼里完全不够看。”许诺雨的声音稳了稳,指了指厂房外围,“所以你需要当我的眼睛,密切注意旧厂房外的动向。”

许诺雨在说完话后立刻绕到了旧厂房的后面,她从窗户进入到了一个仓库内。仓库里,堆积如山的原材料和未完成的鞋品,那一抹白色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它们曾是工厂的希望,是工人们辛勤劳动的成果,如今却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被岁月侵蚀,逐渐失去原有的色彩与光泽。

“醒醒!都打起精神!”隔壁传来男人的呵斥声,“跟踪的人说不定已经摸到附近了!”

许诺雨贴着墙根挪了挪,透过门缝看过去——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正踹了脚旁边打盹的年轻人,语气里满是不耐。

“一辆车最多六个人,我认为我们完全有内力将他们全部干掉。”中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磨着牙,“现在的帮主已经完全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那种狠劲。”

“别废话,要知道帮主的敌人里可是有原暗夜这样的杀手存在!”寸头男低喝一声,眼神扫过周围,“要是真的遇到他们,我们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

“杀手?暗夜都没有了,有几个杀手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络腮胡嗤笑一声,满是不屑,“而且我们这里有一百多人,而且都是监控!你觉得一个杀手能悄无声息的杀掉一百人吗?”

“你—”寸头男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脖子一阵冰凉,接着大量的血液从脖子处涌出,一时间他那件白色的衣服瞬间被染成了红色。

大胡子见中年男子被杀后立刻做出了反应,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别在腰间的匕首还没有拿出来就已经被许诺雨见血封喉了。因为许诺雨和猛虎帮成员穿的是一样的白色运动装,所以一时间剩余的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

在解决完旧厂房的剩余猛虎帮成员后,许诺雨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各占废旧机器的阴影之中。她的目光坚定,步伐稳健,身上弥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冽气息。她就像是一只夜晚的猎豹,精准、敏捷,带着令人胆寒的决绝。

在夜幕的掩护下,许诺雨利用地形优势灵活穿梭,每一次移动都精准计算,避开监控死角,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一个又一个猛虎帮成员。她的动作迅捷而致命,每一次匕首的挥出,都伴随着一道细微的寒芒,紧接着便是一缕白色倒下的身影,无声无息,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随着时间的推移,猛虎帮成员的数量逐渐减少,他们的训练与经验在许诺雨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紧张的气息。此时此刻许诺雨的身影却越发显得游刃有余。她如同一位舞者,在这片由死亡编织的舞台上,演绎着属于自己的华丽篇章。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对生命的蔑视与对死亡的掌控。

“丁研,这里面有问题。”许诺雨猫着腰避开墙角的监控探头,指尖在耳机麦上敲了敲,声音压得极低。刚解决完厂房里的人,她清点过人数,眉头拧得更紧了。

“怎么了?”丁研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点急切。

“这里只有不到二十个人,而刚才的那位可是说有一百人。”许诺雨贴着斑驳的墙壁移动,目光扫过地上染血的白球鞋,“而且他们的战斗力和一般猛虎帮成员不差别。”

“王维将我们引过来一定是设好了圈套。”丁研盯着定位器上静止的光点,指关节在膝盖上磕了磕,“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圈套的一环,引诱我们深入这个旧厂区。”

“嗯,我认为后面的敌人不光是猛虎帮的,说不定有雇佣兵的存在。”许诺雨避开一根垂落的锈铁管,语气冷了冷,“毕竟王维现在的靠山是欧若晨。”

“欧若晨?难不成会有杀手的存在?”丁研皱起了眉头,她开始担忧起来,“我们要不然叫一些帮手过来,比如苏韵青或者黑色骷髅。”

“来不及。”许诺雨已经摸到厂房后门,指尖在冰冷的门把上顿了顿,“一旦让王维察觉到我们没钻进圈套,他肯定会立刻撤。”她顿了顿,视线落在远处旧厂区更深的阴影里,“但鹿鸣要是真的是卢鸣——这步棋或许能用。”

“卢鸣和欧若晨没打过照面。”丁研盯着屏幕,指尖在定位器边缘划了划,眼神沉了沉,“这俩人之间,绝对藏着没说破的事。”

丁研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卢鸣和王维并不认识,她塑性化妆接近王维或许真的有什么事情。不过许诺雨并没有因为这个停止行动,毕竟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可以抓到王维的机会。

夜幕下,许诺雨开始向旧鞋厂的里面走去。这个鞋厂建设的很有意思,它的工厂区在厂区的前面,而办公区则是在厂区的里面。夜幕之下那栋斑驳的三层旧楼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它仿佛又像时间河流中一个静默的见证者,静静诉说着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段激情燃烧又充满挑战的岁月。

许诺雨在办公楼前站了很长的时间,她并没有发现楼里有人的痕迹。很明显这栋大楼里不是猛虎帮的成员而是其他人。这些人能够将自己隐秘的很好说明不是杀手就是雇佣兵。

许诺雨步入这座建筑,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楼宽敞的大堂,尽管它已经布满了灰尘,但依旧能想象出当年它作为接待区时的繁忙与热闹。斑驳的瓷砖地板上,依稀可见工人与访客匆匆来去的足迹,那些被岁月磨平的痕迹,是时代更迭最直接的证据。墙上挂着的老旧宣传画,色彩虽已褪去,却依然能激发人们对那个时代工匠精神和创新追求的无限遐想。

许诺雨看着那些地上的厚厚灰尘留下的痕迹,她发现那些鞋印都是马丁靴留下的,而且这种马丁靴应该是北美雇佣兵的制式装备。与此同时她并没有在这里发现一个白球鞋留下的脚印,很明显这栋楼正如她自己所判断的,只有雇佣兵和王维。

二楼的办公区域需要利用木质楼梯才可上去,许诺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上去。许诺雨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埋伏,所以她沿着吱嘎作响的木质楼梯缓缓而上,用了将近三分钟才来到二楼的办公区域。二楼的大办公室曾是工厂管理层运筹帷幄之地。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办公桌,尽管大多已空无一人,桌上覆盖着薄薄一层灰尘,却依然保持着某种秩序感,仿佛在等待着主人随时归来。墙上挂着的各式图表、生产计划与荣誉证书,无声地讲述着工厂曾经的辉煌成就与市场征战中的辉煌战绩。角落里,一台老旧的打字机静静地躺在那里,键盘上的每一个字母都似乎还残留着当年秘书们忙碌敲击的余温。

“没人?”

许诺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毕竟这个办公室是埋伏的最好地点。

就在许诺雨疑惑的时候她感到一阵危险,接着无数的火光出现,刺耳的枪声在外面响起。迅速躲到办公桌后面的许诺雨险些被流弹击中。

夜幕下许诺雨看不清外面雇佣兵的人数,但是她从刚才射击的方位及精准度判断,雇佣兵一定都带着夜视仪。

在许诺雨一个翻身躲到一个文件柜的后面时,火光和枪声再一次的响起,这一次子弹击中的位置就是许诺雨翻身前的办公桌。

雇佣兵第三次开枪的许诺雨再次换了位置。雇佣兵们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战术配合步步紧逼,将她逼至角落。许诺雨的每一次闪避都显得那么艰难,她深知仅凭现有的武器和装备,硬碰硬绝非上策。

就在这个时候雇佣兵的进攻停止了,因为办公楼的一楼发生了爆炸。同时还伴随着一些勃朗宁手枪的枪声。爆炸来自于一个微型的遥控炸弹,这是许诺雨在上楼前在外面安装的,至于手枪的声音是一个小型的机关,伴随着爆炸而触发。

许诺雨知道自己一定会遭到伏击,所以让丁研提前准备了一个微型遥控炸弹,一个中型遥控炸弹。许诺雨在来旧工厂的路上就决定用这些东西来模拟进攻,用于迷惑那些雇佣兵。

“派人下去看看!”

耳机里突然炸响雇佣兵的呵斥声,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丁研的声音带着无人机传回的电流杂音挤进来:“许姐!一部分雇佣兵下楼了!”

许诺雨正贴着办公楼的承重墙移动,闻言指尖在耳机麦上敲了敲:“多少人?”

“楼顶还剩十个,刚下去六个——人数上咱们还是吃亏!”丁研的声音里透着点急,“无人机能拍到他们下楼的路线,在西侧楼梯口!”

“引爆另一个炸弹,能解决六个人也可以减轻我们这边的压力。”许诺雨的声音没带半点波澜,“然后将外面人的方位汇报给我,我将他们一个个狙杀掉。”

办公楼的顶层,那个承载着无数决策与灵感的会议室,即便时光荏苒,其内的氛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往昔的激情与决心。

会议室宽敞而庄严,四周墙面虽已泛黄,但昔日精心挑选的深色木质装饰板依旧透露出不凡的品味,它们仿佛在低语,讲述着那些关于创新、挑战与突破的日夜。长条形的会议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桌面光滑如镜,仿佛还能映照出当年围坐于此的决策者们坚毅的面庞和炯炯有神的目光。

王维坐在会议桌的最前端,他眉头紧锁的看着坐在会议桌两边的雇佣兵。他完全没有想到跟踪他的人如此厉害,居然用欺骗战术分散了一部分雇佣兵,同时再利用无人作为眼睛将剩余的雇佣兵逐个击杀。

王维死死盯着监控屏幕,看着画面里一个个雇佣兵相继栽倒,指节捏得发白,哑声问道:“各位有什么意见?”

监控里不断传来闷响,房间里却死寂一片——没人接话,只有呼吸声在压抑的空气里碰撞,比任何回应都更刺耳。

角落里一个疤脸男人终于耐不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要不……让你的人上?”

“旧厂房的情况你瞎吗?”王维猛地转头瞪向疤脸男人,语气发沉,“我的人冲下去?那不是添油战术是什么?纯粹送命!”

“那我们就耗在这儿?”另一个精瘦的雇佣兵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里带着火,“难不成真要栽在这破厂房里?”他抬眼扫过王维,眼神里满是不耐,“你到底招惹了什么狠角色?”

王维的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拳头在身侧攥紧:“不管他是谁,今天必须死在这儿!”他盯着监控里晃动的阴影,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狠劲,“我们的计划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谁坏了事,谁就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