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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嘉敏(2 / 2)

杜蘅说着就要离开,嘉敏也听得晕晕乎乎,既然她对着自己守礼,那么自己也不会为难她“去吧去吧,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酒啊。”嘉敏来了京城,见惯了皇帝的妃子,她们每个人对着自己都是捧着,好没意思,她一个闺中密友也没有,日子少了许多滋味。

外头有两个百姓打了起来,还有许多人围观,却没有人上前拉架,杜蘅认出了其中一个,当初吕阿叔的糖水摊子就开在他们家隔壁,似乎是姓孙。两个男人打的不可开交,嘴里也不干净:“姓孙的,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要不是你女儿叫着我女儿去集上,我女儿能得这病吗。”

“老李头,若是你女儿不去,我女儿难不成还能把她绑过去吗?你自己不去治病,反而来为难我女儿,你要不要脸。”孙叔也不甘示弱,杜蘅听了听原来是因为疫病起的矛盾。

寸心小声在杜蘅耳边说:“姑娘,现在有许多孩子染了这个病,大家都说是流年不利,是皇上不善治理。”她昨日出来买菜还听见了这个结论,杜蘅点了点头,没有上前制止这件事,她心中想着这事闹的够大才好。

嘉敏郡主也被这热闹吸引了过来,她咽下口中最后一口食物,扒开人群:“诶诶诶,你们吵什么,不就是孩子之间的事情吗,谁还没有一个好友了,你看你们这样打着,能有什么用呢,再说,生了病就去治呗,还能怎么办呢?”

老李显然被嘉敏这个无所谓的语气给气笑了,孙叔也顺着嘉敏的话说:“是啊,你都这么老了,还没人家一个小姑娘看的透彻。”嘉敏更是自豪地向前站了站,杜蘅站在人群的外围,她喜欢这个郡主的率真,与她,与这京城中千千万万的女子都不一样。

老李一时也顾不得了,扬着脸,他一想到自己女儿痛苦的模样,就好像有一根折断了的针,钝痛着刺进了心肺。他说道:“说的好听,又不是你们的女儿,我的女儿她那么小,那么无辜就染了这个病。”说着,就要接着动手。

苏子衍和姚颂急忙穿过人群来到嘉敏身旁,一左一右地把她护了起来,苏子衍从自己身上扯了个香囊,都给了老李“你只需拿着这个香囊去回春堂找许常山大夫,若是还不可,就带着你女儿来苏府找我。”

苏子衍自从经历了上次张帆的陷害,很少在这样给别人东西,老李得了香囊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千恩万谢地磕头。杜蘅看过去,苏子衍的鼻梁高挺,这样看着更是俊朗。等苏子衍看过来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杜蘅的身影。

寸心怀里端着食盒,咬着唇,想要叹。或许是因为许常山祖父的原因,他不愿意医治这些城中的疫病百姓,一直以来都是春生在忙碌着,她心中咽不下这口气:“苏大人太不可理喻,他明明知道许大夫不参与这次医治,还把香囊给了出去,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杜蘅靠在回府的马车上,摸了摸寸心的头“好了,不要骂了,苏大人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这事皇上的表妹,皇上命他们二人保护,如果出了事,才是麻烦了呢。”杜蘅心中不起波澜,她只是闭着眼睛休息。

寸心看杜蘅这个样子,也只能闭了嘴。晚些时候,苏子衍来了杜府,寸心还在为白日里苏子衍的行为而感到恼火,也不管他是来干什么,就要把门插上“苏大人请回吧,我们姑娘已经歇下了。”朱红色的大门被苏子衍拦住,二人只留下了个能说话的缝隙。

“我与你家姑娘有要事相商,还希望姑娘能帮我通传一声。”苏子衍一手背在身后,寸心却很看不上他这个行为,有些讥讽地开口“要事,什么要事这么晚了还要找我家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家姑娘还要嫁人,恐怕不能苏大人相见了。更何况您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呢?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苏子衍自知理亏,可他今日一定要见到杜蘅,不发一言,默默地拦着门。

杜蘅出现在寸心身后,她身上穿的是银白色的春装,仍然是简简单单一根朴素的木钗子,整个人不施粉黛,却又超凡脱俗。杜府新建了小桥流水,杜蘅把手中的小木船顺着流水冲了出去,看着木船渐渐远了,才对寸心说:“让苏大人进来吧,不可这般无礼。”

苏子衍只能看到杜蘅背影,她的头发保养的很好,乌木梳子一样发黑发亮,他了解杜蘅,,面子上的冷静自持是做给杜府外的冷眼看的,心底的痛楚、委屈和失落,却只能放在人影之后,一个人默默地吞咽。这样的伤痛说不得,提不得。他看着去了正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杜蘅先打破了沉默:“苏大人怎么过来了,不用陪嘉敏郡主吗?姚大人,这些日子怎么样,心情还好吗?”杜蘅出口,才惊觉失言,到让自己显得有些像怨妇了。

苏子衍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的声音轻柔:“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这些日子并非我不来,而是实在不得空,姚府重新换血了一番,所有的下人需要重新买办,姚涵小儿也没个人看着,这些事都脱不开身,皇上又在忙着沈侯述职一事,还望你莫怪。”

烛火寂寂,明亮里也带着落拓,这是杜蘅与苏子衍在事发后,第一次单独相处。她其实有好多话要讲,但悲从心中生,也无从说起,只能说道“我自然是不怪你的,哪里会怪呢。”杜蘅相信苏子衍,毫不生疑。

杜蘅把丽妃的事同苏子衍详细说了说,苏子衍道:“张老板说的倒也没错,这些日子街上谣言四起,都是在说着天下的主位不当一事,许多人人心惶惶,要说是空穴来风,是绝对不信的,一定是有人从中煽动谣言。”

杜蘅也点点头,他们都不约而同得不去阻止这件事,就是等着这个谣言有一天变得庞大“是,想来皇上一定也听说了这事,皇上不去处理,就是这火还烧不起来,我们也无需去管,静观其变,不过我担心的是,张瑞权不死,恐怕多生变故。”

张瑞权一直在牢中苟活着,现在朝廷中波诡云谲,对一些高位的人没什么影响,张家此刻应该是慌了神,杜蘅攥紧了拳头“如若被张家逮住了由头,把张瑞权提了出来,才是祸事,最好不要再拖了,就在这一两日决绝才好。”

苏子衍认同杜蘅的看法,他心中也有了计划“这个节骨眼,沈侯回了京,看似是述职,实则是为嘉敏郡主择一位好夫婿,沈侯是宠爱女儿的,一切自然以嘉敏郡主为先,嘉敏郡主又是皇上生母那边唯一的外甥女,皇上不能不顾及或许,此事我们可以从此处入手。”

杜蘅也想到了这一点,可她与嘉敏郡主全然没有接触的机会,更是无从下手“今日我有幸见到郡主一面,郡主本性单纯善良,一切咱们都需从长计议,万万不能害了郡主的终身大事。”

二人谈了许久,到了夜里也不知道疲倦,还是寸心来催着杜蘅安睡,苏子衍才趁着夜色离开,他心中很是欢喜,二人刚才已经商量好,带杜蘅去见一见这位嘉敏郡主,女人与女人,或许更好说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