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重生 > 权臣大佬心动了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四起 (1)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四起 (1)(2 / 2)

赵洧吟损伤了心神,流莺只能用力抱紧她,企图换回她的思绪,流莺是第一次见赵洧吟这样“夫人,夫人,您坚持住啊,或许消息有误呢。”

赵洧吟借着流莺的力站起来,她摇摇头,怎么会有误呢。一切都是太后的谋划,太后把杜蘅算进去了,把她也算进去了。她以为自己算了一场,能够为自己,为孩儿,为弟弟谋一条生路,却还是如同蛆虫一样任人摆布,她好恨,恨自己也恨太后。

赵洧吟把那张纸条撕了个粉碎,扔向空中,有些像六月飞雪了,流莺愣愣的抬起脸,低声道:“夫人,是老天爷也跟着您伤心呢,您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一定不要做傻事啊,还有小少爷一直等着您呢。”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是从幽门鬼谷传来的女鬼的悲切声,让人心酸之余,又觉不寒而栗。

赵洧吟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她浑身打个冷颤,杜蘅那么聪明,一定会查到这儿的,她做的混事一定会暴露,那时候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赵洧吟凄厉地笑一声,她把流莺推出门外,门房紧锁。姚颂抱着姚涵来得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流莺不停的敲着门,甚至打算从窗户跳进去“夫人,夫人,您让我进去啊,有什么话您可以和流莺说说,奴婢的娘不要奴婢了,奴婢只有您了,您也不要我了吗。”

姚颂把姚涵交给流莺,自己用力撞开了门子,赵洧吟正在房间内抽噎,旁边还放着一把匕首,姚颂心中既庆幸又害怕,再晚来一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索性,索性一切都还来得及,姚颂把赵洧吟抱在怀里“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夫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夫人,夫人一直说,老夫人好老爷不喜欢她,更看不起她,还有人传言说,等小爷长大了,就要去母留子。”流莺没有说谎,这种说法在府中一直存在,只是她不能把赵洧吟让她办的事说出来,只能扯了个理由。

母子连心,姚涵似乎也感觉到了母亲的难过,开始挣扎着大哭,姚颂的神情渐渐淡漠下来“等过了这两天,给我查,我看看到底是谁在府中造谣,查到的通通杖毙,一个活口不留。”

杜蘅在屋中喝着茶,苏子衍也只是陪着,忽然绿鹊跪了下来“还请姑娘给奴婢指一条明路。”她这些日子活得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她心中只有对别人的仇恨,这也是杜蘅这次带她出来的原因。

杜蘅沉吟一声“你想好了吗,愈之并不愿意让你这样做。”杜蘅对此还是又犹豫的,此招凶险,若是走错了就没有命了。她不想自己的弟弟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绿鹊向前跪了跪,她抓住杜蘅的衣摆,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咯咯”地咬着“姑娘,奴婢知道您为了奴婢,可上天无情,剥夺了您的快乐,也剥夺了奴婢的快乐,奴婢活着的唯一一个理由就是为了愈之伺候您,可奴婢心里知道,奴婢一定要为愈之报仇,奴婢决不能让他这样白白地死去,奴婢不甘心,也不能忍受。没有愈之,奴婢的后半生早就没有盼头了,奴婢死了和活着又有什么区别呢。”

绿鹊的泪大片大片洇湿了杜蘅的衣袖,那种腻嗒嗒的感觉,让杜蘅难过又生厌:“你是个好的,也难怪愈之倾心于你,你会哭,我也会哭,可为什么哭的就是咱们的,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我也不在拦你,这几日你要跟紧我,自然就知道了。”杜蘅挥了挥手,又替绿鹊别上头发,这是让她下去的意思。

苏子衍看她走了才问“一定要这样吗,馥郁,这是没有回头路的。”苏子衍扣上杜蘅的手。

“衍之,走到现在,我还有回头路吗?”杜蘅有些悲哀,她抽回自己的手,掩着面“我多么希望死去的人是我呢,可是偏偏是我的弟弟,身为他的阿姊,如果不能帮她讨回公道,我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阿姊。”

杜蘅的的泪大滴大滴地滑落在苏子衍**的手腕上,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苏子衍的心一阵一阵哆嗦,“我就是想着一直,睡不着的时候想,睡着了又想,可是我与愈之的姐弟情分就这样短,我就是想不明白,她千辛万苦到了人世,却只享了这么些福分,难道就只为了或这么几天就丢下我去了么?”

苏子衍摸着杜蘅的头,让她有所依靠,谁都不能劝杜蘅,这是他们欠杜蘅的,也该偿还。

杜蘅哭的累了,就听见人来报,说是赵洧吟出了差错,正被姚父姚母责罚,希望能够帮着去劝一劝,苏子衍直接丢了杯子出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敢拿出来说嘴,滚出去,杜大人累了,一会儿就歇了,滚。”

除夕番外——一杯青梅酒

苏子衍此人,一向心高气傲,脾气称不上很好。

姚颂一向看不上此人,他最喜好的还是叫上三五个好友去马场中跑跑马,不然就去花楼里看看歌舞喝喝酒,却耐不住自己的父母喜欢,先生喜欢,有一次听见娘亲夸赞苏子衍之后,姚颂有些不服气,他把手中写字的笔扔到一旁“怎么哪都是苏子衍,你这样喜欢他,你就去当他的娘亲好了,反正我也没有见过他的娘亲。”

姚夫人一看姚颂撅着嘴,知道他心中不好受,拍了拍自己的嘴“这句话是娘亲说错了,娘亲自然是最爱礼韫了。”她哄着姚颂,姚颂还是有些不悦。

姚颂其实也是个有学识的才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学得很快、天赋很高,在所有兄弟姐妹中仅次于比他大一岁的表兄,姚家花了那么多钱教授他学识和技艺,自然也是有成效的,尤其是去了何老的学庄上,姚颂满心欢喜,觉得终于找到了能证明自己的方法,却在高兴地捧着自己写的状书给何老看到时候,看到了何老怜悯的眼神。

姚颂不久后在何老屋外偷听到了何老对自己永远不满意的原因的原因。

“礼韫这孩子,努力有余,却聪明不足,若是没有姚大人姚夫人给他创设的环境,在有能耐也到不了今天的见识,更别说赶上衍之了。没有天赋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行啊。”

原来他做得再好,他在努力,也比不上刚刚来学堂的苏子衍,苏子衍是聪明,一来就收到了所有夫子的喜爱,自己的努力在他面前显得无济于事。

自那以后,知书懂礼、满腹才气的姚家小公子就变了。他不再一心扑在书画上,也不再千方百计讨父母和先生欢心。他只愿意结交一些不如自己的浪**子,只愿意和他们说话,每天在一起厮混,至于学堂,那就更不愿意去了。

就在那一年,杜蘅入了学堂。

苏子衍被从第一的宝座上拉了下来,姚颂对杜蘅很好奇,是什么人能够挫伤这位贵公子的锐气,他讨好的问着自己的母亲“娘,我听说我们学堂新来了一位杜姑娘,这杜姑娘是哪来的,谁家的孩子,怎么他就能把苏子衍从第一的宝座上拉下来呢?”姚颂乌黑的眼珠转转,看起来十分精明,他依靠着姚夫人的手臂,姚颂因为逃了何老的课,被父亲打了一顿,如今正躺在家中鬼哭狼嚎,更别提见到杜蘅了。

姚夫人看穿他的小心思,点了点他的鼻子“你可别打歪主意,这位杜姑娘可是有来头了,这是杜荣保的女儿,十分明礼,就连当今的天子也是见过的。”姚颂的娘心里实际上是想着,这有什么了不起呢,在她眼中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她的孩子。

“娘亲,你和父亲说说呗,我这么久不去学堂,夫子定然是想我了,我今个儿下午就能去,让我去呗。”姚颂翻了个身,他想起那天的板子就赶到一阵疼痛,姚颂摸摸自己的屁股,有些心惊胆战。

姚夫人为他盖上了薄被子,手中的蒲扇摇了摇“好好好,小祖宗,娘为你说去,不过这次去了,你可要好好着,小心你爹又要打你的板子了。”一阵凉风袭来,让姚颂的燥热散了些。

姚颂看姚夫人走了,索性也不装了,从箱子里翻出两颗拇指大小的圆溜溜的坚硬的珠子,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数着,希望晌午能够赶快过去,自己早早回去。无端地,脑海中又出现了苏子衍的脸,他扑了扑,真是晦气。

姚颂在脑海中模拟着与杜蘅相见的场景,如果杜蘅与他一道,一起对付苏子衍,那么他就要告诉她“我是姚颂”,如果她不识抬举,那么他就用这两科小珠子让杜蘅见识见识他的厉害,想到这儿,姚颂不禁笑出了声音。

姚颂就这么数着,终于到了学堂。和他一起闯祸军机处大人的孩子——韦名然,他身边为了几个小点的孩子,姚颂被关在府中,有一阵子不见他们了,刚想要上去打招呼,就看见韦名然拿着自己送他们的弹弓。

“你们可不知道,那姚家的孩子简直是个傻子,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我爹已经说过几次了,不许我与这样的人在一起厮混。”韦名然累着弹弓,用弹弓夹起来一块小小的石子对着人就射了出去,正好打中一个孩子的胳膊,那孩子立刻哭了出来“哭什么,你也想要像他一样没用吗?我爹爹说了,他们家是不成气候的,他自己更是,和他们在一起玩不过是我可怜他而已,是我心地好。”

姚颂听了这话,如遭雷劈,他有些气恼,他可以容忍别人批评自己,甚至是戳着自己的脊梁骨来骂,但却不能容忍别人怒骂自己的父母,还有他可怜的自尊心。一颗珠子甩过来,珠子飞的极快,像是红色的闪电,把在说闲话的附和着的几个小子抽得趴在了地上,肩膀上留了道血口,韦名然也不能避免。

苏子衍坐在走廊的尽头,只是像这边望了望,连话都没有说。姚颂冷冷地盯着韦名然“往我把你当成好友,你却这样带着人编排我,既然我没什么前途,你也可怜我,那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姚颂想要过去撕打一番。

韦名然心中已经害怕了,他不是成心说姚颂,不过是想借着姚颂在这些小孩面前立立威风,他硬着头皮说道:“你也就是逞一时口舌之争,你问问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有哪家的父母该把孩子和你一起玩。”

有人小声在母本来就不让我和你在一起交往,你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姚颂怒极反笑,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与韦名然打作一团,韦名然空有一身肥肉,却是个绣花枕头,什么也比不过姚颂,只能被动的挨打,姚颂拳拳到肉,不过一会儿韦名然脸上已经多了一个乌青。

这边吵闹的声音引来了教书的夫子,何老今日起了个大早不在学堂之中,一样庄重的上官学究,拿着戒尺过来了。

“是谁先动的手?”上官学究直接问了姚颂,在他心中,已经认定了是姚颂的错,更何况他脸上是有些擦破皮的迹象,没什么大碍,看没人说话,上官学究的气压越来越低“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老不在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乱子。”

“学究,学究。”韦名然躲到上官学究身后,他的脸庞又疼又肿,活像个猪头“我们不过是吵了两句嘴,可她竟然这样不顾念同门之谊,对同门这样拳打脚踢,学究一定要狠狠责罚他。”韦名然绿豆般的眼睛挤出两滴眼泪,这场景看起来十分滑稽。

责罚?姚颂险些气得笑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多余的,没有人喜欢他,更没有人肯听他的话,他好歹也是朝廷官员的孩子,那他就要做一次彻底的纨绔,只是同门间的打闹而已,谁敢让她偿命?他又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窝囊?

姚颂气得要疯,下了决心,他就像只充满怒气的狮子,也不再听人劝,发疯一般就要冲上去殴打韦名然,手腕却被人抓住,姚颂猩红着眼,他从来没有怕过谁,死都不会对别人低头,苏子衍拉上他的胳膊。

“别把事情闹大。”苏子衍松开了他,小小年纪的脸上就有了不同寻常地镇定,他一步一步地逼近,竟然让暴怒之中的姚颂停了下来,上官学究看着自己得意的弟子,也端起了架势,整个人都变了一个人态度,总之对着苏子衍就是怎么看都满意,对着姚颂就是怎么都不满意了。

“上官学究好,学生一直在这附近温书,对刚才的事也听到许多。”苏子衍指了指长廊的尽头那本小小的蓝皮竹简,他神情仍然淡淡地,走近韦名然“你所说的,似乎与韦小爷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所看到的并不是如此,明明是韦小爷侮辱姚家父母在先,姚家父母乃是朝廷命官,我朝一向敬重文官,更没有侮辱之先例。”

“更何况,为人子女者,应当以孝道为先,怎么能对此坐视不管,学生私以为这是对同门的放任,也是对父母的不敬。”苏子衍说的振振有词,上官学究蹙着眉,他把苏子衍当成宝贝疙瘩一样去看着,希望不希望他掺合这趟浑水里。

“衍之,真的看清楚了么?”听见上官学究这一句,苏子衍和姚颂都是一愣,苏子衍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他错愕地看着学究。

苏子衍沉吟着“学生看清楚了,学生愿意以身家性命来担保,学生与姚颂并不熟识,不过是不愿看人受到愿望才横插一脚,绝对不存在什么偏袒的行为。”苏子衍拉拉姚颂的衣角,希望他能为自己说两句话,也让他的佐证更有力。

姚颂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他一句话都不能说,喉咙也有些干涩,从来没有人为他辩护过。刚才被上官学究质问时,他没有感到难堪,可此刻他却为苏子衍毫无保留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其实姚颂并没有那么坚不可摧,他也想像别人一样,有同窗关心,有先生爱护。所以他把这种感情寄托在与他一起厮混的朋友身上,天却不遂人愿。上官学究头一次为学生的执拗而感到困扰,他想要把这个学生哄出去,可苏子衍不偏不倚地挡在姚颂身前,怎

<!--PAGE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