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再次梦到了下午马车上看到的那个身影。
那女子,好像……
好像,一个人。
堂屋里,林长友坐在地上哭。
禽畜,畜生啊!!
“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畜牲不如的儿子。”
林长友哭天抹泪,心底的指望油然而生。
“老爷,救我。”罗寡妇躺在血池中无人管,伸着手虚弱地拉着林长友,此时的她因为流血过多,已经面如白纸,声若蚊蚁。
这一晚,林家主屋进进出出,村里郎中背着破烂药箱,一脸惋惜走出来。
“是个成型的男娃,可惜了,将养着,以后肯定还会有的。”
顿时,身后房间里响起女子悲痛欲绝的哭嚎。
“林文贤,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啊~~”
郎中摇头晃脑听着,脚下步子都慢了三分。
只是……
怎么没声儿了呢?
林家主屋的哭声断断续续,凄凄惨惨,西屋里平静异常,不见灯火,不见动作。
一直到很晚,林家主屋才熄了灯,人也渐渐消停下来。
乔葵也等到很晚。
沉睡中的三人,不知家里来了客。
第二日晨鸡报晓,林文贤就睁开了眼,一夜好眠,神清气爽。
趁着天凉好赶路,早日到兴阳府去。
林文贤开始收拾行李,只是当他伸手在枕头下摸银票时,却面色大变,掀开枕头,只是
林文贤慌了,他的银子呢?
他在房里四下翻找起来,被褥下,床底下,书桌上,抽屉里,甚至墙角的耗子洞,落灰的房梁上……
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没有放过。
林文贤站在房中一瞬,又径直走出去。
林长友正在好眠,昨夜吴寡妇失了孩子,闹了半宿,他年纪大了,不容易入睡,到了后半夜才睡过去,现在正是好眠的时候。
轰地一声,木门被人一脚踢开。
林长友惊跳起来,抱着被子大喊。
“怎么了,怎么了?”
就是罗寡妇也被惊喜,虚弱地看着径直进来的林文贤。
林长友看到林文贤气势汹汹地进来,心里咯噔一下。
天杀了,他就只想睡个好觉怎么了?
现在当爹这么难?
养儿子费爹。
还不待林长友发问,整个人就被林文贤给提了起来。
“我的银子呢?”林文贤语气森寒。
“什么银子,你在说什么?”林长友一脸懵。
“啪!”一巴掌就这么猝不及防打在脸上,林长友更懵了。
“说,你把我的银子藏哪儿去了?”林文贤厉声喝问,整个人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林长友:“银子不是你收着的,我哪里知道?”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