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发问,表情凝固了一秒又很快调整过来,趾高气昂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些都不是你一个罪臣该操心的事情,三公主,我最后再劝告你一句,赶紧回到你的流放之地去吧,否则……”
他的目光变得阴森,调动起异能在体内流转,“就别怪属下不客气了——啊!”
威胁的话语才刚说出口,盛气凌人的架子便散了架。
扭曲在一起的五官,像是忍受着剧痛,哪还有刚才那副精神的面貌。
他一边痛苦地哀嚎,一边用恐惧的眼神看向苏妤,“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苏妤什么都没做,正忙着思考他是谁的人呢。
到了这个时候,这伙儿叛徒应该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从刚才他那副表现就可以看出来。
既然这么嚣张,那么如果他是苏婉清的人,为什么要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呢?
苏妤还没有厘清头绪,便被他突如其来的哀嚎声拉回了现实。
虽然她自己是什么都没做,但从雄性裸露在外的肌肤开始溃烂的症状来看,一下子便猜到了,是付瀛洲出了手。
这家伙不愧是用毒的一把好手,无声无息的就把毒素注入了人家的体内。
不同于他在污染地时使用的致命剧毒,他显然是为了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护卫,这次使用的是折磨人却不致死的毒。
皮肤溃烂的面积逐渐扩散,雄性好好的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了烂脸,散发出的恶臭味,令苏妤忍不住退后几步,捂住了口鼻。
不仅仅是她觉得恶心,就连其他原本要上前关切的护卫们,都闪烁着目光,不敢靠近过去了。
“啊……你这个恶雌!你对我做了什么?!啊!好痛……好痒……”
雄性崩溃地大吼大叫,这种让皮肤溃烂的毒素带给他的似乎不只是剧痛,还有难以忍受的瘙痒感。
他不受控制地挠上了自己的脸,尖利的指甲轻而易举地刺入了烂肉,发了疯似的使劲儿抓挠,没一会儿就把整张脸挠得血肉模糊。
瘙痒和痛觉交杂,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矛盾的冲击让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被血水浸泡的腐肉被一块一块地抓了下来,臭味愈发浓郁的同时,甚至能看见森白的颧骨。
把脸上挠成这样还不够,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痒,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他干脆躺在地上,将作战服一件又一件地解开,双手在身上不停地到处抓挠。
随着一个个血窟窿的出现,他体无完肤的样子简直比厉鬼还要可怕。
苏妤拧着眉“啧”了一声,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朝着付瀛洲投去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
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毒了,着实是让她被恶心到了。
后者抛了个媚眼给她。
苏妤面不改色,目光望向其余被吓得不敢吱声的护卫。
“被流放的罪臣是不能回来没错,但是我今天不仅回了皇城,我还要进皇宫。”
“怎么样,还有人要拦着我吗?”她咧开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