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杨志低笑一声：“只是对练和比赛不一样，那会儿打的绝对没今天严谨就是了。”
“那不还是一个意思。”苏蔚然跟着笑了：“你等着吧，下次绝对赢你们。”
杨志“嗯”了一声，他这一路上都在悄悄观察苏蔚然的表情，发现后者确实很轻松，才没有再担心。
他虽然大了苏瑾和苏蔚然几岁，但男孩子的友情就是那样，和年纪无关，但苏蔚然，他就一直当做妹妹看待了。
“打职业比较忙，之前我一直在训练，都没什么时间和你见面。”杨志叹了口气：“知道你打职业以后，我有很多话想问你，但又觉得微信上问不太好，干脆就趁着今天约你聊聊。”
苏蔚然没说话，她说自己想打职业的时候，杨志没有反对，反而一直在教导她变得更优秀，但现在看来，杨志也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毫不在意。
“打职业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辛苦？”杨志问她。
杨志以前去过苏家的，苏父苏母对苏瑾打职业这件事都一直颇有微词，如今苏瑾出事，苏蔚然也来打职业了，能想象到家里两个大人是什么心情。
所以，这句话有两层意思在。
苏蔚然敛起眸，说：“还行吧，TB战队的人都挺好的，有时候给我的感觉都不像一支职业战队，反而像是寄宿高中。”
准点睡觉，准点吃饭，洗碗做家务，还鼓励他们休息的时候多出去透气，反正和她想象里的职业战队完全不同。
“哈哈——TB战队确实一直挺不一样的，像我们这里，只要能赢比赛，你做什么都没人管。”
杨志哑然一笑，却也听出了苏蔚然话里的意思。
显然，苏家很反对她打职业这件事，否则她也不会提都不提。
只是……
关心归关心，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插嘴，毕竟他又不是苏蔚然的什么人。
“苏瑾的事……”杨志顿了顿，像是在思考怎么开口，过了好几秒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我们还是要向前看，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困死在里面。”
苏蔚然打职业，显然是因为苏瑾的原因。
他已经走出来了，希望苏蔚然也能走出来。
“我知道。”苏蔚然等了一会儿才接话，她知道杨志在担心自己，但她又不是什么苦情电视剧的女主，怎么会一直走不出来呢。
“你们都以为我一直走不出这件事，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打职业的确是为了苏瑾，但不是全因为他，事实上，当我坐在比赛场馆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杨志愣了愣。
他不知道苏蔚然说的是真是假，但苏瑾走了以后，他就发过誓，一定要代替苏瑾照顾好她。
“不用担心我啦，我真的没事。”苏蔚然抬着眸子望着杨志的侧脸：“我又不是小孩子。”
“……大人可不会一直和家里人对着干。”杨志将目光落向商场门口流动的人群。
居高临下的角度，特别有一种脱离世俗的感觉。
他记得苏蔚然以前说，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科学家，艺术家，飞机驾驶员，女军人……
反正没有打电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