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就两人,柳南絮需要靠近他胸口,剪开原有的纱布。
心里“砰砰砰”,手上打着颤,觉得快坚持不下去了,就想想那五百两。
钱财能使鬼推磨,柳南絮现在就在推阎王。
她拨开他外面的衣衫,看到胸前带血的绷带,确实该换了,还有鲜血渗出来。
轻轻剪开,肉和布已经长在一起,触目就是红的白的一片,伤口有点化脓。
柳南絮绷住颤抖的心,看着都不愿直视,这人真的耐疼。
鬼医的针法还是不错,针法均匀,大小一致,以后留疤不会太狰狞。
下学后始有美容线,这个线需要七天后剪断抽出来。
她仔细清理着剪碎的布料,紧张让她的额头有了薄汗。
看不到的角落柳南絮拿出来一点灵泉水,灵泉水可以杀菌消毒,功效比一般的消毒水厉害。
她沾湿帕子,一点点擦过,他的皮肤紧绷,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清洗,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柳南絮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会什么都忽略。
她接着拿出银针,准备扎穴位。
“将军,免费送您一次针灸,调理一下您身体里的暗伤,比如阴雨天腿疼,寒冷时节腰疼这些,还能减轻此刻的疼痛。”
柳南絮看到澹台晔点头,就抓紧时间行针。
她担心池玉泽等的着急,这次耽误的时间有点久。
澹台晔不是不想说话,牙关节紧紧咬着,他不能在女人面前怂。
长长的银针进入他的身体,酥麻过后就是阵阵暖意。
极致的落差让他舒服地想尖叫,刚才有多痛,这会就有多舒服。
这五百两花的值。
柳南絮面容沉静,眼神没有离开手中的银针,插,捻,放,停,一点不差。
这个步骤她每天在系统里练习,如同饮水一样简单,越是简单的事情越要认真做,并且做好。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柳南絮起针。
一直盯着她看的阎王将军早就睡着。
柳南絮略施小计,点了一下他的浅睡穴。
深睡可不行,一会谁给他钱。
这不,刚刚拔针某人就醒来了。
“将军,你好好歇着,药已经换好。”
柳南絮示意,她整理自己的东西,子烟进来提箱子。
柳南关后面跟着红梅,红梅端着一个托盘。
“柳大夫,辛苦了,我做了点燕窝粥,您吃点再走。”
她一看子烟一副要走的状态,不打算直接认亲。
这贱丫头比以前还漂亮,那眼眸就能勾人,后悔没有早点来,省得和她娘一样乱勾搭人。
柳南絮一怔,她可以选择忽视吗?
好像不能,人家可是世子夫人,将军夫人。
听听,那个头衔都能砸死人。
原主的记忆又在柳南絮的脑海里翻涌。
争夺,厮杀,侮辱,算计,欺骗,被卖,贯穿原主短暂的一生。
“将军夫人,奴家要回去了,燕窝粥下次再喝,多谢您。”
她压住心里的不痛快,似乎这些情绪就是自己本身带的。
柳南关看着她的脸,上次她给她毁容,估计毁的不清。
出门都要带着面具。
红梅收到示意,将粥端到柳南絮面前,“神医请喝茶。”
她盯着柳南絮的眼睛,莫名觉得熟悉,就是很熟悉。
柳南絮伸手要去端杯子,红梅一个没端柱,碗和托盘就打翻在地。
燕窝粥洒落一地,就像柳南关此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