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那些字擦干净,然后再找到那个喷这些字的人,大骂回去。
墙上的字只能用刀子刮,粉尘漫天飞。
丁晨夕刮得很快,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刮完,顾不得拍去满身的白灰。
看着满目疮痍的墙,和劫后余生的门,丁晨夕松了口气,终于看不到那些触目惊心的字。
回家洗头洗澡,丁晨夕彻底累瘫了,窝在沙发里不想动。
房间里安静得不习惯,丁晨夕这才想起孟南希今天没来找她。
摸出手机一看,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微信。
点开朋友圈,孟南希更新的内容还停留在昨天晚上。
想起孟南希那张与裴荆南酷似的脸,丁晨夕的脑海中突然升起一个让她震惊的念头。
她没有片刻的犹豫,拨通了孟祁岳的电话。
现在只有孟祁岳能为她答疑解惑。
电话很快接通,孟祁岳压抑的声音入耳:“什么事?”
丁晨夕心脏狂跳,她急急的问:“南希是不是荆南的孩子?”
“你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件事?”孟祁岳气得有砸手机的冲动。
丁晨夕假装没听出孟祁岳言语中的怒意与失落,严肃的说:“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不是!”
“南希和荆南很像,我以为……”丁晨夕紧紧握着手机,依然心乱如麻。
“想裴荆南想疯了吗?”孟祁岳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
丁晨夕紧抿着唇,许久才说:“对不起,打扰了。”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求证之后心里才踏实。
挂断电话,丁晨夕的心情慢慢平复,将荒唐的念头甩出脑海,她挽起袖子去厨房煮东西吃。
丁晨夕和过去一样,厨艺不精,身边没有想抓住的男人,她也懒得费心下厨。
一个人的饭菜总是很随意,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身材保持得很好,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
将速冻水饺扔进沸水中,丁晨夕抽空去阳台浇了花。
回到厨房,她盯着饺子发呆,突然想起一些被她刻意遗忘的往事。
彼时,她还是孟祁岳的秘书,用孟祁岳的钱帮助过一名身患绝症的女人。
女人的女儿为了感谢孟祁岳特意包了饺子求她送过去。
就在孟祁岳公寓的厨房,他强吻了她。
丁晨夕很意外,居然记得那么久远的事,而且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心情和感受。
她并不讨厌那一吻,甚至回想起来也不反感。
也许那个时候,她有些喜欢孟祁岳吧,只是那种喜欢太淡太浅,还没来得及发现就被更深更浓的感情取代。
时隔五年,她似乎听到孟祁岳又在耳畔说:“我们扯平了。”
真的扯平了吗?他现在围着她转又是为何?
十二个饺子终于浮出水面,丁晨夕把它们捞进盘子,突然又想起孟祁岳说过:“吃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猪。”
饺子咬在嘴里,丁晨夕忍不住笑了出来。
明明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她却足足笑了一分钟,笑过之后,唇角还有上扬的弧度。
吃完饺子,丁晨夕走进儿子豆豆的房间,地中海风格的儿童房,海蓝色的墙,船形的儿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