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有吃东西直接喝酒,她脆弱的胃受不了这样的摧残,开始剧烈抗议。
把胃里的酒吐干净之后丁晨夕难受得快要虚脱,双腿灌了铅般的沉重,可又像踩在棉花上不踏实。
丁晨夕东倒西歪的走出浴.室,幸好孟祁岳扶住了她,不然肯定跌地上爬不起来。
“放开我!”丁晨夕甩开孟祁岳的手,虚脱的躺在床.上,喘粗气。
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突觉天旋地转,大脑像浆糊一般不能思考。
她蓦地笑了,喝醉酒的感觉真舒服。
“喝点儿水!”耳畔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丁晨夕虽然大脑混沌,可依然知道,那是孟祁岳。
一只大手托起她的头,唇畔有暖人的热度,张开嘴,淡甜的水缓缓流入喉咙。
丁晨夕贪婪的喝光一大半蜂糖水,然后又难以抑制的奔进浴.室,把刚刚暖了胃的蜂糖水全吐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快死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无暇理会站在床.上注视她的孟祁岳。
刚躺了一会儿,丁晨夕又爬起来去洗手间狂吐。
丁晨夕的惨状让孟祁岳心急如焚,他跑得满头大汗,去给她买解酒药。
可是解酒药也帮不了丁晨夕,她喝下去之后又是一阵吐,仿佛她的胃已经不能再装任何的东西,喝什么吐什么,胃里再没有其他东西,连胃酸也要全吐出来才舒服。
折腾了半宿,凌晨两点丁晨夕才浑浑噩噩的睡着了,孟祁岳躺在她的身旁辗转反侧,很多事在同一时间涌.入脑海,让他睡意全无,还越来越清醒。
黑暗中,他侧头往丁晨夕的方向看去,眸光有几分闪烁。
“荆南,荆南……”丁晨夕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她梦到裴荆南跌下了山崖,被梦吓醒,已经是泪流满面。
揉去泪水,孟祁岳的脸映入眼底,让她有短暂的惊诧。
“我熬了粥,起来喝点儿!”孟祁岳把盛满牛奶麦片粥的碗和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走了出去。
胃实在痛得厉害,丁晨夕不再和自己过不去,端起水杯喝了个精光,再把牛奶麦片粥吃下去,胃痛彻底消失,也没再呕吐。
吃饱喝足在**躺了一会儿,丁晨夕才起床洗涮。
疯了一晚上,她也想通了。
与其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不如随遇而安。
保持好的心情,就算是在逆境之中,她也有责任让自己快乐。
初秋的锦城并未见凉意,丁晨夕穿上粉色碎花的雪纺裙,把长发高高的束成马尾。
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便化了淡妆,整个人就大不一样了。
丁晨夕精神抖擞的走出卧室,孟祁岳正巧从浴室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孟祁岳看傻了眼儿。
“我想出去走走。”丁晨夕斜睨他一眼,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提包:“顺便找个工作。”
她决定留在锦城。
孟祁岳在滨城不可能经常过来,他不在的时候,她一样可以自由自在。
“想找什么工作?”孟祁岳扯扯衬衫的衣领,走到丁晨夕的身后,手圈住了她的纤腰。
丁晨夕淡淡的看了一眼腰间的大手,平静的说:“再过几个月我要考CPA,这段时间只能找个兼职,我想去酒店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