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是一款百搭基酒,配上果汁、气泡水,随便调一下,再起个名字,就能在酒吧里卖得很好。
温莞不是调酒师,藤桌上也没有可供她调酒的饮品,甚至连冰块都没有,袁长甫让她倒酒只是字面意思。
于是在袁长甫的注视下,一杯纯粹的,约200毫升,50度的伏特加,被放到了钟韵面前。
杯子是方形的透明玻璃杯,洗干净摞放在一起,温莞从中拿了一个,看起来洗干净以后没人用过。
杯中的伏特加也是澄澈透明的,没有杂质,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温莞倒完酒,坐回原位,脸上是掩饰不掉的大事不妙,眼里是不敢再看钟韵的慌乱与心虚,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袁长甫杯中的茶没了,袁长甫倒也不怪,反而笑眯眯地自斟自饮,还端起茶杯敬钟韵。
“钟老师,许久不见,敬你一杯。”
钟韵不禁冷笑,这男人自说自话以茶代酒来敬她,还真是不拿她当人看呢。
不等钟韵开口拒绝,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影罩上了她的头顶——是和方才引钟韵进来的保镖相同打扮的两个魁梧壮硕的男人。
这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站在钟韵身后,大有如果钟韵不喝酒,他们就动手给她灌酒的架势。
钟韵长眸微眯,勾唇嗤笑,“袁总,有些事,还是别明目张胆放到台面上,不然,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袁长甫笑容一僵,眼神陡变,露了凶光,正要发作,一只柔嫩的手搭到了袁长甫端着茶杯的那只手上。
“袁总,你就别为难她了嘛,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温莞撒着娇,从袁长甫手中拿过杯子,一口喝下,接着扳过袁长甫的脸,仰头在他嘴边献上一吻。
一套动作连贯又娴熟。
钟韵眼角一抽,感觉被辣椒水淋了眼睛。
袁长甫对温莞当着钟韵的面与他亲近的行为很是受用,凌驾在女人之上的快感让他的怒气暂消,但让钟韵喝酒的心思并未放弃。
他似笑非笑,一手放在藤桌上,食指轻点桌面,“钟老师,这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好酒,单单你面前这一杯,就抵得上你们昼时半年的营收,要是就这么浪费了,你可赔不起。”
不知是袁长甫低估了昼时的业务量,还是他对自己的财力过于自信,总之在钟韵看来,他这样的人将来接管隆汽,即便没人寻仇报复,也迟早要把一个偌大的上市公司弄到跌股崩盘,负债累累,关门大吉。
“这好办,”钟韵看了眼通往外间的门,“袁总的酒,邵宁一定求之不得,这杯酒,算我替袁总赏他的,叫他来喝,不算浪费。”
“呵。”袁长甫被钟韵的话逗笑了,脸上习惯性的假笑多了几分真心,当即一挥手,身旁保镖会意,出去叫邵宁进来。
邵宁一进门,目光落到钟韵身上,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钟韵瞧着他红肿的脸,“这要问你的狗主人了。”
邵宁愣了一下,慢半拍反应过来,看了眼袁长甫,袁长甫充耳未闻,邵宁腮帮子鼓了鼓,咬牙皱眉,怒瞪钟韵,红肿的脸憋得更红了。
活像受了委屈的狗。
“小邵,”袁长甫将手里的串珠朝桌上一放,一指钟韵面前那杯酒,“钟老师的酒,你喝还是她喝?”
邵宁看了眼桌上的酒,目光迅速扫过藤桌上那一堆酒,而后看向钟韵,眼里发红,带着点儿情真意切,“钟……钟总,你想我替你喝?”那我该是以什么身份替你喝酒呢?
钟韵拒绝一切套近乎的行为,果断摇头:“这是袁总的酒,不是我的。”你爱替谁喝替谁喝,反正不是替我,别来沾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