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公主将信收好,起身离开,不发一言,只是袖袍里的手已经将信捏成了一团。
......
葬屋
月黄泉一直在等霁风和凌云回信,手中的那只烟杆,袅袅升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烟草味道,而那一身红衣斜靠在椅子上,目光看着桌子上的美人图,有些出神。
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子上敲击着。
对付姬九幻,最好的就是揪一撮毛再给顺顺,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暴怒也好,那就会对他上点心思,就不信看不出来他对帝君拂的心思。而帝君拂,看到那封信的话,怎么也会见他一面,到时候小手一拉,甜话一哄,怀抱一拥,唇齿一凑,床榻一压,再彪悍的女人还不是要乖乖的听话?
带走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当然是本主的心啦。女人嘛,不都是喜欢这种话,到时候......
嘻嘻,美得很,美得很.......
已经脑补无数画面,恨不得将自己包装成多情的深情的霸气的温柔的月黄泉,此时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些瘆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会有坑主的白痴的废物的猪下属给他摆了一道,更是没有料到会有一个想爱的最爱的深爱的女人狠狠给他记了一笔。
怎么还不回来?
正这样想着,外面传来了奴仆的报告,然后就看到了几乎成了两摊烂泥的凌云和霁风被暗卫们抬了进来。
当看到两个脸上五颜六色,和猪头没啥两样的两人时,月黄泉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谁干的你还没有点点数吗?
可实际上月黄泉还真不知道谁会下重手,毕竟两封信,额......似乎都有挑衅的成分。
“属下......该死......”霁风千言万语都只有这一句话,都怪他弄了这个大乌龙!
“信没有送到?”
“......送到了。”
“那怎么成这样了?”月黄泉没有去纠结这件事,约摸着是九幻那个小心眼的,收拾了一顿,毕竟没下死手。帝君拂的话,念在和他们这段时间的交情,应该不会出手才对。“帝君拂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有啊,你敢去南疆一步,看她不打死你。
“说话!”
“主子,你和帝公主......怕是玩完了。”霁风低着头,许久才叹气地说道,“属下一时失误,信送错了。”
“什么.....”月黄泉只感觉脑子一下子懵了,手中的烟杆也被捏成了两半,火星弹飞了将面前的那副画也烙下了黑点。眼前一黑,跌回到了椅子上,随即暴怒,“混蛋!都怪你!”
“属下该死!临死前,请主子听我将话说完,就是有冒犯,属下也不吐不快!”
“霁风!”
霁风推开了暗卫,一步一步走到了月黄泉的身边,双手攀在桌子上。
“月黄泉你他娘的是白痴吗?!这个时候还死要面子!帝公主对你是真的失望了!就算是我把信送错了,可这是重点吗?你自己写了什么还没点点数吗?!写给姬九幻的信里都将帝公主贬得一无是处,还不知道你在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