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莫良矜哭哭啼啼将在中餐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完了她直抹眼泪,“姐姐现在还生死不明,从文,都是这个贱人害了姐姐,我要她偿命。”
“从文,我没有,莫良矜她诬蔑我。”
沈从文听到两人又要吵起来,他大喝一声,“够了,阿离现在在哪里?”
“应该就在这家医院的急救室,她跟我们一起来的,头上流了很多血,不知道怎么样了。”莫良矜赶紧道。
沈从文闻言,再也顾不得两人,从产房里奔出去,一直冲到楼下急救室,可是急救室前已经空空如也,他赶紧拉了一个护士,问了刚才在急救的病人去了哪里,便又追去了病房,来到加护病房外,见英氏集团总裁商战也在,他脚步顿了顿,走过来,透过玻璃窗,他看到莫芷离头上缠满了纱布,身上到处都插着管子,而景博然正坐在一旁,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看到这一幕,他很嫉妒,他多么希望不管何时陪在她身边的永远是他。
景博然坐在病床前,看着莫芷离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地躺在**,他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痛。自从莫芷离跟他结婚后一年多,她隔三差五的住进医院,每次都差点要了她的命,他明明用尽办法要让她平安、快乐、幸福,可是总有那么多的意外发生,让他在不经意时,就要体会一次快要失去她的痛。
“阿离,告诉我,怎样才不会让你受伤,怎样你才不会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
莫芷离回答不了他的话,他也不需要她回答,他一直自说自话,曾经,他以为他能掌控一切,可是自从与莫芷离相识以来,他什么都掌控不了,以为设计得天衣无缝的计划,终究因为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而有了破绽,从莫镇南死后开始,他一步错,步步错。再回首,他的心竟已苍凉到悲凉的地步。
三日后,艳阳高照,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进病房里,莫芷离的脸在阳光下白得几近透明,景博然不眠不休地陪了她三天,此时他的脸已经布满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已。
“阿离,已经三天了,囝囝很想妈妈了,你快醒来吧,好不好?”她昏迷了三天,昨天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也没有成为植物人的危险,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肯醒来?
躺在**的莫芷离沉静得睡着,让人几乎都要以为她会不会就此长眠下去,景博然握着她的手,因长年握笔的手指已经摩挲起茧,他摩擦着她的掌心,粗粝的肌肤对比她掌心细腻的肌肤,微微起了痒意。
莫芷离就在这样的痒意中动了动手指,景博然立即狂喜地站起来,动作太大,椅子在他起来时,被掀翻在地,发出好大的音响。莫芷离皱了皱眉头,然后睫毛轻颤,迎着晨光缓缓睁开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