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怀里的姑娘,改为拉着手。
叶汐然道“那不一样,我们这是内战,要是让师父知道你惹了我生气就更加不待见你了。”
那她在如何说好话都没用了。
景烜紧绷的眼皮松缓了下来,她生气、吵架也都还是喜欢他的,声音比方才更软了几分,“那你要如何才不生气呢?”
“我以后不再干涉你行医治病了好不好?”
叶汐然心下一喜,但还是强装冷淡,“你是个大男人还是个将军,说话算数?”
景烜伸手帮她理了理秋风吹到耳上的青丝,“算数,但你也要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任何情况下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好不好?”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失去的可能了。
脸上的冷淡绷不住了,喜色迅速的爬满了小脸,她裂开嘴角笑得欢快,“好。”
之前叶汐然只知道这里缺食粮,今日煎药时才被告知药材也急缺,无法,她只能进了城内的药铺去问问。
想也知道,在这瘟疫横行的时刻,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就染上了,不管药铺的药材剩余多少都没几个老板愿意卖出去。
人在面临危险时都会本能的自保。
没有药材,再厉害的医术也是一无是处。
她与景烜又去了南门府请南门城主想想办法,但南门凌却说他们府内的药材已经都送到了城郊,无奈城内的染病的百姓越来越多,根本不够用,就算想出城去采购也没办法,外边的人谁也不敢靠近这里。
要是药材用完,那么也就只能等死了。
景烜不忍她整日为了这些事发愁,吩咐炎彬传信回京城,让人收购药材,而粮食的事则找了唐杰帮忙,对他来说这该不算什么大事。
或许汐然不知道,那男人可没表面那般简单,他想,整个大煌朝一半的经济命脉都捏在那男人手里吧。
因为景烜的帮忙,粮食和药材的事让叶汐然松了口气,每日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研制药方上。
这日,她与师父讨论后又重新改进了药方,心急火燎的煎出药给了病人喝下,半柱香后她再给病人把脉,居然发现病人的病情稳定了不少。
虽然不能彻底治好这瘟疫,但起码能让它恶化的速度减慢些,这对于这些时候阴霾死气下的沙城来说算得上开心的事了。
木尘神情柔和又慈爱的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这些日子你也太过紧张了,现下情况稳定了些,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尽力而为。”
叶汐然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她见师父难得心情好,于是不留痕迹的又给景烜吹彩虹屁,“师父你不知道,景烜他每日都开解我让我别太大压力,有时我忙不过来的时候他还帮忙煎药的,可心疼我了。”
木尘看小徒弟总是逮了机会就给他说那男人的好话,这些日子他也都看在眼里,那男人除了性子让他不满意外,那长相和身份还是对小徒弟的这颗心都勉强认同。
就算如此,他也依旧认为这个男人与小徒弟不相称,黑与白如何能相融长久。
木尘瞧了一眼景烜,冷了脸转身又进了房间去观察病人。
叶汐然泄了气,以前总有人说景烜性子阴沉不好相与,可这些日子师父对他从来没一个好脸色,可他也没一句抱怨委屈,要是她这样被三翻四次的冷眼相待早就炸了脾气。
想到这她就越发的心疼,“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