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泪痕还没有退去，却又认真地按住麻花辫在闻着什么。
一股纯净的芬芳扑鼻而来。
就像夏日的池水中，那一缕缕清幽的莲花。
芮儿芮儿芮儿...
“嗯？”少女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拽起来林予。
林予虽然没有反抗，但现如今也不是一个神王能够随便拽来拽去的啊。
少女拉扯着林予，这闻一下那闻一下，眼中的光芒百般变化。
“虽然一种熟悉的味道，我怎么也闻不出来自哪里。但另一种味道，竟然是，”少女终于停了下来，激动的双眼灼灼地盯着林予，那闪烁的泪光却也由黯然变成了期盼，“你身上竟然会有然姐的味道？”
然姐？
我不认识什么然姐啊？
“然姐确实离开一段时间了，前一阵我想找她玩她都不在，”少女揉搓着自己的麻花辫，“在那座山上，只有然姐会跟我说说话，还有臭屁该死的沫哥。”
“如果你身上有然姐的味道，那一定是老神棍派她来的，”少女拍了拍双手，感觉到这一刻的自己智商爆棚，“老神棍永远都不会错，他既然会让然姐来找你，那你一定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哦，对了，你一定是从下界来的！老神棍就喜欢那些下界的天才。”少女欢快地转了一圈，暗金色的裙摆**了起来，好像洒落在凡尘的日光。
“我能，跟着你吗？”少女停下了身形，呼吸都略显急促，那是因为心中有着无尽的期待。
这一次，林予保持了在线的状态。
少女梦呓般的呢喃，却无意中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少女在林予眼中，除了倾国倾城的容颜以及不染纤尘的清纯，林予看不出其它特殊的地方。
但对方却是来自天玑宫。
这一身令人敬畏的装扮，元界绝对不会有人假扮。
既然是天玑宫之人，一定会有特别之处，所以林予相信，相信她说自己的鼻子很灵。
那应该是对生命气息的敏感，就像她凭此就能定位在虚空中的林予。
那可是镜爷这个准帝器亲自施为。
所以，她说自己身上有什么然姐的味道，就一定有。
然姐来自哪里？
也是那座山上。
老神棍派她来的。
老神棍又是谁？
一般算命的，都被叫着老神棍。
然后，老神棍还喜欢下界的天才。
为什么？
因为老神棍能够掌控下界。
谁能掌控下界？
命运神殿！
连芒的世界都存在的命运神殿！
那么老神棍的身份呼之欲出！
他为什么会派那个然姐来接近自己？
而且自己甚至没有一丝察觉！
这么说来，老神棍就应该是那只手了。
那个然姐定是为自己解决了一切。
自从踏入元界以来的一切，包括天宝商会的那一劫，包括顺理成章成为了雪宗少宗，甚至包括成为符宗少宗！
即便是老乡，林予也不相信古何会收一个没有任何了解的无名小辈为关门弟子。
不过，如果是那里出面的话，元界谁又敢谁又能说不呢？
所以，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因为虚无缥缈的命运吗？
因为血龙？
还是因为对方看透了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除了这两点，林予想不出有什么能够让那位存在惦记的。
呵呵，总算是知道那只手是谁的了，不过可悲的是，知道了，又如何？
擒下眼前的少女？
先不说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对手，就说这一双如莲子般纯净的双眸，又怎么能下手呢？
林予宁愿相信少女的话，相信他不是老神棍的一步棋子，不是任何人的棋子，虽然是老神棍点醒了她，才会来到王位战场。
林予希望相信少女，如果不去相信的话，他可能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信念，都会坍塌。
这个世界，对于林予来说，可能就会没有一丝善意。
或许是因为那种无法回避的清纯。
又或许是因为那一抹不知名的熟悉。
林予的面容变得平静，泛起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