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仅是这样,夏侯渊也已经知足了。
不然,他还得跑远去租借马车。
此时,正在宁府悄悄地监视着的宋修竹显然已经被某个人给忘了……
等到下午时分宋修竹一个人回到九王府的时候,差点儿又没跟夏侯渊互掐了起来。
宁子初在凉亭坐着,虽然玄诚道长让她今日休息,但是,宁子初还是觉得不要浪费时间,于是,就去找了一大沓的黄表纸来,坐在凉亭里,专心致志地画着符箓。
可是,自从这宋修竹和夏侯渊来到凉亭之后,吵得宁子初太阳穴突突突的。
“你们俩给我滚滚滚!”宁子初终于是忍不住咆哮了一声。
正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在听到了宁子初的怒吼之后,及时收回了手,然后,就又跟较劲儿似的一溜烟跑到宁子初面前的空位坐下,笑嘻嘻地看着宁子初。
看着面前两张灿烂的笑脸,宁子初是有火气也发布出来了,很快便泄了气。
她将手里的狼毫笔一甩,趴在石桌字上,面无表情。
见状,宋修竹和夏侯渊两人顿时也就暂时休了战,看向宁子初。
夏侯渊问道:“子初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九王爷太能折腾了,所以……”
“滚!”夏侯渊话还没说完,宁子初直接就抓起一堆废弃的符箓往夏侯渊的脸上一砸。
符箓没有灵气,软趴趴的,就算咋过去,也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儿的疼痛。
夏侯渊扬手将符箓拍开,然后嘿嘿地贼笑,“你这反应,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说中你个大头鬼!老娘这些时间都在休息道术,每天早出晚归的,哪儿还有精力做其他的时间!”宁子初白了夏侯渊这没个正经儿的男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夏侯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看九王爷精力挺好的,不需要你有精力。”
“滚!”宁子初终于是没忍住,恶狠狠地瞪了夏侯渊一眼,冲着他怒吼一声。
被宁子初的发飙吓了一跳,夏侯渊却还是厚着脸皮没有走,只是在宋修竹那幸灾乐祸地注视下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片刻,他又试探性地问道:“不是吧,难道你是欲求不……啊!宁子初!哪个姑娘家家的跟你似的,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啊!”
夏侯渊抱着脑袋一窜跳开好几步远,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宁子初,满脸都是控诉!
“别说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你信不信我还能一言不合动手杀人啊!”宁子初其实也没有真的生夏侯渊的气,毕竟这货的德行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听他这么口无遮拦的,宁子初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动手让他打住,恐怕这货还能越说越过分了去!
“咳咳!”宋修竹恰到时机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才看向桌子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符箓,好奇地捻起一张符箓来,“子初,你画这么多符箓做什么?”
一提到符箓,宁子初顿时跟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瞬间就蔫了,她趴在桌子上,看着宋修竹,“我有件事情一直没有跟你们说。”
“什么事儿?”听到宁子初那难掩失落颓败的话语,夏侯渊也不开玩笑了,连忙跑回来坐回原位,看着宁子初。
宁子初的视线在宋修竹和夏侯渊之间来回,半晌,才垂着眸子轻声道:“我运不了天地灵气了。”
“天地灵气?”夏侯渊很想问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着宁子初那失落的模样,又是一噎。
而宋修竹嘴里斟酌着这四个字,须臾,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抬着头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画符便是要灵气道蕴,莫非……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画不了符了?”
说完之后,宋修竹自己都惊讶了一下。
而夏侯渊就更别提了,他先前没有明白过来这天地灵气是什么,可是经过宋修竹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这事态确实是严重了。难怪今日他就一直觉得宁子初整个人都是蔫蔫的,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嗯!”宁子初点了点头,宋修竹确实说对了。
“这……怎么会忽然就画不出来符箓了呢?你要不再试试?”夏侯渊实在是没想到今日竟然这般刺激,在皇宫中险些没了小命,回来又听到了宁子初的这个消息。
“不算是忽然。自从我活过来之后,便发现自己运用不了天地灵气了。这几日,虽然师父一直在教我道术,但是我能画出来的一个也没有。”宁子初声音沉沉的,表情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