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微微颔首,便继续蹑手蹑脚往前走去。
她单薄的影子,来回徘徊着,浸在黑暗中,快与夜融为一体。
旁人的耳朵不一定能听到她的脚步声,但顾西洲一定能听到,他做到这个位置,仇家又那么多,修炼敏锐的洞察力是他保命必不可少的技能。
可许知意等了半天,也不见屋里有任何动静。
她便推开了门,朝着里头走去。
她设想着顾西洲装睡的样子,甚至想好了与他寒暄的理由和借口,拿文锦绣与沈岳桓那些勾当的证据给顾西洲看,倒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只是,许知意还没走到床前时,她便站住了,那张熟悉的铁皮**,空无一人,那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甚至连床单上都没有任何褶皱。
他没睡,他甚至都没有在**坐一下。
许知意放下了手,房间里空****的,再无顾西洲的影子,只有她自己平静均匀的呼吸声。
而阳台的窗子大开着,昭示着他离开的痕迹。
第二天,许知意特意起的晚了些,她不知昨晚顾西洲如何回来的,但等早饭送来时,顾西洲也站在了门口。
他眼下有两片明显的阴影,可见昨晚他回来的并不早。
许知意愣了几秒,她没料到顾西洲早上竟然来找她了。
他依旧沉默平和,站在门口冲她微微笑了下时,许知意忽然觉得,今天的顾西洲怪怪的。
他的反常,让她总觉得,要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