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笑着摇了摇头，冲辞九喊了一声：“不用那么着急，我师父跑不了。”
见辞九没有回话，林阳也不在意，回身去找修齐治平四姐妹了。
……
一行人收拾妥当，去臭豆腐摊找万归一和小黑。
来到摊位，老板还是那个老板，但情况却跟之前大不相同了。
之前都是小黑一边吃着，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油锅里翻滚着的臭豆腐，等着出锅，这次却是万归一充当了这个角色。
只见万归一手里捧着一份吃的正香，眼睛却盯着油锅里正炸着的，把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占着盆里的，展现的淋漓尽致。
小黑则趴在不远处，一脸怨念的看着万归一。
见林阳几人来了，小黑飞奔了过来，连忙说道：“我还一口没吃到呢，先别走，等我吃两口再走啊。”
林阳翻了个白眼，臭豆腐独特的味道，对狗子的吸引力真是没得说。
辞九率先走到万归一面前，激动地叫道：“万兄……”
一声出口，辞九有些哽咽。
辞九望着万归一的背影，很难把曾经那个风流不羁，蔑视天下的万归一，和如今这个穿得破破烂烂，满身油污的乞丐模样的人联系在一起。
甚至他们曾经生活了一段时间，他都没认出来这个老乞丐是他曾经的万大哥。
只因为，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万归一转过身，看到辞九，扬了扬手中的臭豆腐，笑着说道：“辞九，要不要来一份，我跟你说，这个老板手艺真不错，怪不得那个傻狗每次都要来吃。”
辞九却没有接万归一的话，而是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万大哥，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何至于此啊。”
“害。”万归一不在乎地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臭豆腐：“肉身皮囊不过表象罢了，我倒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不为世俗所累，随心所欲，想干嘛干嘛，不用有什么心理包袱。”
辞九知道这是托词，不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倒是林阳走了上来，笑着说道：“上车聊吧，哪有两个人站在臭豆腐摊子前叙旧的，我给你们二位泡壶茶，上车慢慢聊。”
万归一点点头，将碗中最后两块臭豆腐塞在嘴中，含糊地说道：“也是，走，上车聊。”
小黑一听万归一要回车上，一扫刚刚半死不活的样子，一下子来了精神。
林阳冲小黑使了个眼色，扶着万归一登上了马车。
小黑飞速地冲到臭豆腐摊前，急忙说道：“老板，三份，第一份加辣不加麻，第二份加麻不加辣，第三份要又麻又辣。”
“好嘞。”老板应了一声，将锅中炸好的臭豆腐捞出，按照小黑说的分成三份，拿起一旁的调料，分别向着上面撒去。
林阳瞟了小黑一眼，这货还挺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