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当时把夫妻俩人劈得呆若木鸡。
谢春丽说话都在发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向来温柔的大闺女:“你说的是啥意思?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跟贺家鸣离婚!”左月柔一字一句都说道。
经过一夜的思考,她想清楚了要跟贺家鸣离婚。
霜霜说的对,与其浑浑噩噩的过这么一辈子,倒不如自己生活自在,至少不用整日在打骂的日子中度过,自己也不用如此艰辛。
左二宝怒不可遏:“你要是和家鸣离婚,你让村里的人咋看我和你娘?让他人背地里议论咱有一个被男人遗弃的闺女,谴责我们教子无方?”
这一旦离婚,对于他们的利益损失极大。
可能贺家鸣日后都不会再与他们家来往,那好东西自然而然也不会落在他们的手里,其次还得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
平日里,村里人人都羡慕他们的大闺女嫁了一个城里人,是人人艳羡的对象。
这样的落差让左二宝有些接受不了。
“那就断绝父女关系。”左月柔说话再度惊为天人。
夫妻两人都被错愕的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大闺女不仅要和贺家鸣离婚,现在居然还要跟他们断绝父女关系。
顷刻间,夫妻二人将所有的过错全都归咎于到了左秋霜的身上。
谢春丽更是愤愤不平的指着左秋霜的鼻子骂:“是你!是你这死丫头跟我闺女说了些什么,你一个人心术不正也就算了,还带偏我家闺女,你就是个灾星!”
面对谢春丽的谴责,左秋霜一把握住谢春丽的手指,眼中全是冷意。
手指微微一用力。
“啊!”
谢春丽尖叫一声,痛的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是左秋霜的力气过大,根本就挣脱不开。
左秋霜邪笑:“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了。”
随即松开谢春丽的手,谢春丽痛的把手收了回来,揉了揉手指。
左月柔目光坚定的解释道:“是我已经对这个家失望了,我被贺家鸣殴打之时,你们只会觉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错,没有伺候好人,从始至终都未曾为我说过一句话,从小到大你们偏心于弟弟,我全都忍了,但是如今你们对我的死活与不顾,我忍不了。”
她已经忍了二十多年了,不能再忍了。
自打懂事起,他便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在这个家里当牛做马,什么事都做。
就算是妹妹他们出生也得包揽家里面的所有杂物,小时候还要替爹娘赚工分。
一忍再忍,就算是生养之情,她也还清了。
谢春丽被说的有些心虚:“我和你爹养了你这么多年,说你几句怎么了?”
“别的不说,从此以后我和这个家没有半分关系。”左月柔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左二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左秋霜出言打断:“叔叔婶婶,现在可是新社会,若是将你们的这一方偏心程度,全都上报公安,我想你们可能得去里面待一阵子,要是严重些,可能要待个一两年哦,还得赔偿姐姐的精神损失。”
此话一出,夫妻两人顿时心一惊。
“你放屁!哪有这么严重?我们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这死丫头好,凭啥还要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