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七对比了一下两人的答案，大多数选项是重叠的，只有极少个不同。
将答题卡涂完后，顾七七支着下巴，继续等着天上掉馅饼，做数学题是不可能做数学题的，但凡换个科目，她都能把整张卷子填满，至于现在，还是安详躺平吧。
就在顾七七在草稿纸上画圈圈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戳了一下。
坐在她后面的慕轻辰光明正大地递了一张纸给她。
顾七七眨了眨眼睛，乖巧接过。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是不是。
黑色的印刷体特别显眼——高等数学期末考试标准答案。
“……”
厉害了我的学长。
顾七七完全没想到慕轻辰居然装都不装一下，直接把标准答案给了她。
这不就相当于明示这场考试和他有关了吗？
虽然脑海里有诸多想法，但是不用写数学题还是很快乐的，顾七七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就开始光明正大地抄答案。
监考老师的表情已经彻底扭曲了，她深吸了口气，忍了又忍。
没办法，毕竟她不能动手，于是，她非常艰难地把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权当看不到。
她能怎么办呢，打工人又没有权力拒绝上司的要求。
顾七七答完卷子，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周围的环境好像发生了改变。
原本只是让人稍有不适的阴冷仿佛有了实体般，从身边蔓延了过来。
顾七七抬起头，看到了监考老师脸上诡异的笑容，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一个老师恐惧的神情。
一只青白僵硬的手，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桌子上，并且向她的答题卡挪动，看上去非常诡异。
但是顾七七完全没有搭理它的想法，要不是不能损坏答题卡，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把自己的答题卡和卷子全部拿在手里，顾七七扫了一眼一动不动，仿佛愣住了的鬼手，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有本事就直接从她手里抢啊。
……好像它还真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