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里突然没人说话了，静悄悄的，她吐出一口气。
脸颊贴紧桌面，凉丝丝的渗透她的皮肤，身体打了个寒颤，她看着他一直动着的钢笔，产生了疑惑。
他真的会听她的话吗。
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此在她的心里萌发生根。
彻底对他产生思想的改变是在无人黑暗的巷子里。
那天晚上，她跟照常一样，看着学校里人来人往往一个狭窄的门口涌出，刚出校门，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里不安。
随后被她打消，安慰自己多吃点饭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电话响起，她停在树下接通：“喂，你做什么？”
“你现在出校门了吗？”汤可：“你把那一摞的政治试卷交到办公室吧。”
“在哪呢？”她慢慢走回学校。
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变少了。
汤可：“就在我的桌子上。”
陈呦：“你每天能不能把事情记一下？”
“以前都是你提醒我，”汤可说话语气顿了一下：“现在我的同桌变了，我就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陈呦抬头看了一下天，视线变得黑漆漆的，恍惚天气已经快要进入冬天，太阳也不多见了。
等到她经过学校拐角处，或许是过于幽长狭窄黑暗，她的眼睛瞥了一眼。
那一眼，惊心动魄。
黑夜里，几个少年围在一起看着她，几双眼睛扫视着她，仿佛就像是野生动物领地进了一个软绵温顺的绵羊。
下一秒，开始了猎物的追逐。
陈呦喘着气，那一眼，她在众人堆里看见一个人，付守东。
是付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