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栖伏闲然自在的窝在软榻上,苏洛默然无声的站在一旁。
“太子殿下,我说你觉得你一个人是一国之君的对手?”北堂栖伏慵懒的撑着头,红唇轻启。
怎么说也曾是一国太子,一开始北堂栖伏还以为苏洛留着一手,后来才发现这人还真是什么准备也没有,手下也没有一个能用的人,一个人一头热的进了皇宫。
别说是看好戏了,这样一来,好戏还没开始就得被扼杀掉了。
“我没有能用的人,”苏洛眼中闪过一抹悲愤,“只能殊死一搏。”
他才是卿阑的太子,苏忱桎仅仅只是一个怯弱无用的废皇子,他根本没想过,他的父皇会突然猝死。
一纸遗诏,一个废皇子成了新帝,堂堂太子,却得了弑君的罪名。
直到逃出皇宫,被无尽的追杀之时,苏洛才知道他那懦弱无能的皇兄,废物的面具下隐藏的是怎样残虐的手段。
“你确定是殊死一搏,”北堂栖伏忍不住笑了,“而不是送上门找死?”
一个处在深宫太子,会有这种想法,北堂栖伏还真没有刚到,也难怪堂堂太子殿下,混到了被追杀的狼狈地步。
“我……”苏洛哑然。
“随你吧,”放下撑着头的手,北堂栖伏躺在了软榻上闭着眼,“反正,这些都是你的事,也与我无关。”
听着北堂栖伏的话,苏洛不禁失笑,忍不住笑自己想得太多。
虽然她是救了他,不止一次,与他一路相处了很多天,但是,她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而他现在,仅仅只是一个背上弑君罪名的前太子。
他怎么能……奢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