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那日，姑娘回眸莞尔，一笑倾城白日香。”
楚斐昀声音沙哑，紧紧的看着她，“不求永恒相守，只求今生无悔。”
“好。”
顾阮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踮脚闭眼吻上她的唇，“回屋吗？”
“回。”
又是一天**。
—
楚斐昀出征当日，天儿还没亮。伸手不见五指。
才是后半夜，他便必须离开。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顾阮安还在抱着他的腰身熟睡，他有些眷恋这丫头身上的香味，左闻闻上闻闻，直到气息紊乱，才颤抖的用手摸上她的脸蛋。
夏日的夜晚，还有些冷。
楚斐昀微微叹气，俯身亲上顾阮安的脸蛋，这个吻，落了很久。
直到江白再次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楚斐昀才松开，深深的看一眼自己的姑娘，小心翼翼翻身下床穿好衣裳，盖好被子。
他平日里温文尔雅，今日身穿盔甲，倒是多了一股子英勇之气。
“安安，等我。”
夜里，他的声线低沉。
不知从何时开始，楚斐昀脸上的笑意渐渐减少，只有面对顾阮安时，才会鲜少的露出那温柔笑颜。
这句话，顾阮安记了好些年。
轻轻抬脚离开，楚斐昀头也不回的走出里屋，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躺在床铺上的顾阮安睫毛颤抖，身子一抖，听见关门声，缓缓睁开眼睛，眼泪流下，她咬着被子，强忍着哭声。
“王爷，都准备好了。”江白也是一身盔甲在身，神色难得严肃，“军队已经在城外侯着了。”
“好。”
楚斐昀看他一眼，笑了，“我本来，是想留下你照顾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