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顾阮安头也不回，声线清脆，不过像是在寒冰之中。
能不能退回去，还不一定。
穿过御花园便是养心殿了。几个太监眼尖的瞧见了他们，慌忙带路上前行礼：“顾丞相。”
“劳烦通报一声，我有要事。”顾佟正摆着官腔，“麻烦了。”
“可…”那太监有些为难的瞧着他，“这楚王爷在里面儿呢…”
“今日之事和楚王爷也有关系，当面说清楚也好。”顾佟正看了顾阮安一眼，又吩咐那太监，“不用担忧。”
太监扶了扶帽子：“请进。”
楚斐昀正喝着茶，与皇上商讨一些边关要事。
“这半年以后，你出征，事事都要小心…”
皇上这话刚说到一半，顾佟正便走了进来，仔细看看，脸上有些许惆怅。
“顾丞相？”皇上惊讶了一下。
“老臣见过皇上。”
“臣女顾阮安，参见皇上。”
二人皆跪下行礼。
皇上迟疑片刻，扫一眼楚斐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轻咳：“起来吧。”
楚斐昀依旧喝茶，风轻云淡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一点儿对他们突然到访的好奇，仿佛早就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