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补习班不开空调啊?”舒筠小声抱怨道。
陆川屿:“空调最近坏了,约的师傅明天才过来修。”
舒筠“啊”了一声,更蔫巴了。
手好冷。
她慢吞吞的把指尖使劲儿往袖子里面缩,企图隔绝外界的寒冷空气。
陆川屿低垂着眼帘瞧着她,低笑着扯了下她袖口,意味不明的指了下自己的口袋,嗓音带着细碎的笑音:“很暖和。”
……舒筠觉得陆川屿这句话像是在暗示她:很暖和,要进去冬眠吗?
她觉得自己还是挺有骨气的。
“不要。”
“真不要?”
他今天穿了件黑白相间的棒球服,里面就随意配了个灰色连帽卫衣,更有种冷淡张扬的少年感。
舒筠看着那看起来就很暖和的口袋,象征性的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看似不情不愿实则蠢蠢欲动的把指尖伸出来,一点点的伸进去。
温度很高,手伸进去暖洋洋的,确实比她袖子里要暖和一点。
她今天没穿外套,只有一件加厚的湖蓝色连帽卫衣,身上的确不冷,但是手没地方藏,便只能往袖子里缩。
她觉得陆同学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青年。
舒筠没忍住的弯了弯唇,换了一下姿势,手继续缩在里面取暖。
两人挨得近,又是在桌子底下的动作,不仔细看倒是真看不出来舒筠的手在他口袋里。
第一节课是数学,舒筠听了一会儿就没什么听下去的兴致,因为老师讲的题目大多照顾成绩中游或者中下游的,的确很细致,但对于她来说没有太多实用性。
她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左手在陆川屿口袋里已经暖和的有些冒细汗了,整个人也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她看了一眼台上看似笑眯眯实则快把粉笔掐断的数学老师,眨了眨眼,藏在少年口袋里的拇指和中指相触,极快的打了个响指。
安静的教室里,这声响指声非常清脆,打破了数学老师濒临发火的前兆。
……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非常一致且缓慢的往后,整齐划一的落在陆川屿身上。
陆川屿:?
陆川屿眼皮一跳,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乖乖的仰头看着他,澄澈漂亮的眼眸里盛满了大写的“无辜”,像是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
他无奈的低笑了声,舌尖轻舔了下牙龈,认命的抬眼去面对数学老师“和蔼”的眼神。
年级大佬就是年级大佬。
他面不改色的和一众学生目光对视,目光平静冷淡,嗓音轻散:“我脸上有数学公式?”
噢,好吧大佬,你说得对。
于是他们默默的回过头去。
数学老师亲切的注视了陆川屿三秒钟后,也收回了目光,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那道函数数学题。
舒筠趴在桌子上忍着笑,赶在陆川屿之前把手从他口袋里抽了出来。
就这么熬过一节数学课,舒筠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
陆川屿和老师请了个假说出去,老师也没犹豫,二话不说就批了,嘱咐他们注意安全。
舒筠才发现他是骑着机车的。
来补习班上课都骑机车,拉风满分,不愧是年级大佬。
是上次那辆很酷炫的黑色机车,舒筠也挺喜欢的。
陆川屿给她戴好头盔,问了一句:“要不后面的课不上了,直接带你去吃饭然后去玩儿?”
这他妈的和小同桌的单独时光,呆在个破补习班儿算怎么回事?
舒筠眨了眨眼,脑袋上戴着头盔,嗓音模模糊糊的飘出来:“可以嘛?”
陆川屿嗯了一声。
“那就不来了吧,她讲的好慢,不太适合考七百分的女人听。”舒筠慢吞吞的坐在机车后座,语气一本正经。
陆川屿笑着说好,低头给补习班老师发了个消息说下午回去,也没管批不批准,直接就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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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一起尝了最近新开店的一家火锅,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帅哥,生意火爆,做的火锅味道以及装修风格都很符合当代年轻人审美。
吃完饭之后,陆川屿问她想去哪里玩。
“我对南城不太熟悉唉陆同学,要不还是听你的吧。”舒筠心满意足的咬着奶茶管,微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在晒太阳的小孔雀,模糊的说:
“等以后你可以和我去江城玩,我认识的帅哥美女多了,他们肯定很乐意认识你,但岑庭行可能不乐意。”
她似乎是笑了一下:“他肯定嫉妒你长的比他帅。”
陆川屿轻挑了下,状似不经意的问:“岑庭行谁啊?”
以前从她口中也偶尔听她提到过这个名字,但都没有细说过,她今个儿这么一提,陆川屿才有了点记忆。
“我一个铁哥们儿,也算是发小,他人脾气挺狗的,我和他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就是一个少爷脾气,受不得人比他好,嘴毒又傲。”
她眉眼漾开笑来。
陆川屿烦躁的轻啧了声,打断了她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念头:“行了,不爱听你说别的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