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香浓郁,滚烫着冒着热气,易深延看着喻宁把粥盛进瓷碗里,也不戴手套,就这么端了出去。
好像没有感觉到烫似的。
待喻宁再次回到厨房,易深延拉过她的手腕,止住了她即将端粥的动作,喻宁一怔,不解地看着他。
“戴手套,烫。”
“不烫啊。”喻宁出声,“当厨师的被油溅到都没事,我手冷端碗粥而已,不至于摔了。”
似乎是怕他不信一样,喻宁还反手握了一下易深延的手。
即使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小时,喻宁的手也跟块冰一样凉,易深延被握住时都被冷到了。
“怎么手这么冷?”
“我天生体寒,一到冬天就这样。”喻宁笑了笑,又去做自己的事。
易深延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手掌似乎还有着她握住自己时残留下的冰凉。
喻宁回来喊他去吃早餐,他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
餐桌上的氛围融洽,易深延一言不发地听着易母夸赞喻宁。
喻宁对于人家的赞赏都是进退有度的。
刚开始易母夸她还会谦虚一下,现在都直接全盘收下,噼里啪啦地说着自己在家时不能下厨的痛。
易父易母都被她的话逗得开怀大笑,易深延安安静静地吃早餐也会被拉出来说教一顿。
喻宁看他对易母的说教无论怎么样都是很敷衍的应付,把易母惹急了又会来一句“知道了”。
每次易母都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而后又去夸喻宁。
吃过早餐,易老爷子起床,原本准备去上班的易深延又留了下来。
易老爷子今年就快有九十岁了,大病来得突然,全家人都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