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时低下头，冷声道：“换个话题吧，太敏感了。”
萧书寒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惆然。
“没关系，不勉强你。”
莳时望着他那副失意的模样，心中泛起酸楚。
自己挺无能为力的。
莳时试探性地问他，“你这算是第二次邀请我加入‘战斗’么？”
萧书寒目光对上她，谦笑道：“你不愿意的话就别放在心上。”
若是她同意了，自己肯定会生出愧疚的。
莳时垂眸后眨了下，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你可以跟我说你为难的事情，我能帮肯定会帮你的。”
萧书寒错愕道：“我没事。”
她怎么会这么想？
萧书寒不禁对自己产生了失望，先前的想法自己就是从主观想法来提的，全是对自己有利的。
莳时见他回答的还算真切，就道：“我觉得我还不知道我的目标是什么。”
萧书寒眼神中满是复杂，他能理解的，他自己也是这般过来的。
萧书寒安慰道：“嗯，我理解，我刚来那会儿一问浑浑噩噩的，但是有皇子这个身份我是不得不去争的，你还可以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个不着急的。”
莳时嘴快提问：“那以后我如果不想待在宫里可以么？”
说真的，她还真有到处看看的想法，碍于她懒，一直实现不了罢了。
萧书寒闻言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拒绝还是放她走。
自己应该是会同意放她走的吧？但是萧书寒现在不想回答，因为她问的是未来这个不稳定的问题。
莳时顺着她的想法筹划道：“以后我出宫了，我会回来看你的。”
萧书寒张口坦然道：“我不希望你走，但是我不会强迫你的。”
他扪心自问是不希望莳时离开的，他们两来自一个世界，挺投缘的。
萧书寒也知道这是一个自私的想法。
莳时见他说了实话，便打趣道：“啧，有你这句话我都不舍得走了呢。”
她半捂着嘴，娇羞又高兴地笑着。
“嗯。”
萧书寒抿了下唇，两人目光对视时都察觉了异样的气氛。
莳时换个话题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批秀女？”
“冷落着吧，我被迫养鱼。”
来自伪渣男的诚实回答。
莳时听着这么别扭的话，很难想象萧书寒和渣男这个词的联系。
她边捂着肚子笑话他边说：“理解理解，可怜的人其实是你，哈哈哈哈……”
莳时其实不那么想笑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憋屈的皇帝，还要被迫禁欲就特别戳她笑点。
萧书寒神情沮丧地埋怨道：“有那么好笑么？”
莳时既诚实又乖巧地点点头。
“嗯，没见过你这样的。”
这话戳到萧书寒痛点了，他拉下脸来不悦地吐槽道：“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呢，这么爱笑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