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隐有些不明所以,望了望苏然,只见它冰冷的神色中似乎透露出了几丝认真。
这种表情在苏然脸上很少见。
诡隐低了低头,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
远处容起的手依旧起起伏伏,在琴弦之间来回跳跃,恍若谪仙,苏然抿着嘴唇,没作声。
容起活得很压抑,她从见他的第一眼便发现了,他一直在努力地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苏然知道,只有他在弹琴的时候才会真正地释放自我。
一曲终罢,容起双手落在古琴两边,嘴角**起浅浅的笑意,不过几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他的脸上便是常见的温和的笑。
容起望向苏然:“你要找我的时候,不必顾忌我是否在干些别的什么,直接打断便好!”
“你管我!”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么听一个男人的话,她大佬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苏然一路看着他走到他的身边,诡隐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件披风,苏然亲自为他披上。
本来听到苏然的话神色有些僵硬的容起,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殿下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孟……”
“诶诶诶,”苏然话还说完,诡隐突然打断,她睁大了眼睛,不知给苏然传递着什么信息,随即望向容起,笑道:“梦什么梦啊!昨天殿下为容公子寻到了蔓婆娑,殿下以为是在做梦呢!毕竟这药稀罕的很!”
苏然瞅了诡隐一眼,这小心思……
她呀感觉诡隐被林少仙带坏了了呢?
“我替你寻药去了,”苏然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诡隐说的话也没错,便又复述了一遍,“我还会离开几天,替你去找烟兰荭!”
烟兰荭在哪儿?
有666这个大漏洞在,苏然自然不必担心,可到时候遇上了什么危险,让它帮个忙确实就不太可能了。
以防容起担心,苏然知会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