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栋护着岳柔依,宽慰地轻拍她肩膀,一面朝杨朝芙怒喝:“我说了此事就此作罢!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爹!”
“女儿自然一切都听爹的,杨府既然不追究,那我只能带着娘亲去国公府,让外公给娘亲主持公道。”
杨朝芙不肯让步半分,扶着宋灵鹊,作势转身要走。
“你给我回来!”杨栋气得咬牙切齿,纵然不舍,还是松开了怀抱着的岳柔依。
“我尚书府的家室,还轮不到外人来评理。你岳姨娘一贯温柔贤惠,今日之事恐怕是受旁人挑唆,念在初犯,就……”
“就想怎么样?爹,谋害尚书夫人,宋国公嫡女的罪名,岂是一句受人挑唆就免得了的?”杨朝芙知道杨栋舍不得罚岳柔依,当即打断他的话。
“怎的,你还想把你姨娘送去大理寺治罪?”
“爹要是不愿罚,送去大理寺也未尝不可,反正到时候伤的是尚书府的颜面。”
杨栋见杨朝芙寸步不让,心头也是一凉,无可奈何地问:“你要怎么罚?”
杨朝芙扫了脸色惨白的岳柔依一眼,缓缓道:“那就打二十大板,重重地打。”
“好,就依你的话。”杨栋语气有些无力,他从未想过会有被自己女儿威胁的一天。
“老爷?”岳柔依一脸不可思议,哭喊着被家丁拉了出来,按在地上。
“娘啊——”杨月兮想去拉,被杨朝芙一个跨步挡在身后:“妹妹想一起挨这顿打?”
“打!”
杨栋一声令下,自己不忍看地背过身去。
板子重重落下,岳柔依声嘶力竭的哭喊讨饶,哪还有往日的温婉依人,叫的如同砧板上的猪。不出十板就没了生气,只剩下杨月兮的哭喊和一声声板子锤肉的钝响。
杨朝芙看得没了兴趣,带着宋灵鹊回到自己房间。
两人折腾了一天,尤其是杨朝芙,更是水米未进,早已饥肠辘辘。
然而回到闺房,发现桌上空着没有高点,茶壶的水也是空的,她喊了几声都没有丫鬟答应,只得自己去小厨房看看找点吃食。
这时候已经是晚膳的时辰,却锅灶冰冷,火都没生。
杨朝芙心知是丫鬟们怠慢,以前的她性格天真,很多事都不会去计较,以至于下人们当她软弱好欺,不拿她当主子。
“人呢!都给我出来!”
杨朝芙怒然,提着裙摆从小厨房出来,刚进院子就看到丫鬟双荷抱着满满一大盆刚洗好的衣服从院子外头进来。
“在呢,我在呢小姐!奴婢刚洗完衣服回来,小姐可是饿了?我马上去给你烧水做饭。”双荷把木盆放到台子上,被水泡得泛白起皱的手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就往小厨房里钻。
杨朝芙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走到木盆边,拎出一件看了看,随后发现盆里竟装的都是下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