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钱你拿着去买点好酒,买点礼物。就当是这段时间的伙食费了!”
周子瑜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说着,表面平静,心里却一万只小马驹奔腾。
靠靠靠,天底下哪有他这种白痴?
自己喜欢的女人要去情敌家谈婚论嫁,他还要送行送钱!
可如果不这样,周子瑜又实在放心不下,万一成春兰被欺负了怎么办?
成春兰拿着手里的钱包,“不行,饭是我自愿做的,我自己知道买礼物,这钱你拿回去。”
然而下一秒,周子瑜却动作迅速地啪一声关上大门,任凭成春兰怎么敲门都不出来。
无奈,成春兰只好将钱包放在周子瑜门口的地毯下藏着,随后离开了小楼。
村口老槐树下,成春兰拎着一大堆的东西赶过来。
树下石凳上,陈瑞文远远看到成春兰的身影,连忙接过成春兰手中的东西。
忍不住说道,“哪里用买这么多东西?”
成春兰却乐呵呵地,“礼多人不怪嘛!”
陈瑞文一手拿着那些礼品,一手牵着成春兰,两个人相视而笑。
陈家离老槐树不远,过一座桥,再穿过一片果林就到了。
村东没有几户人家,除了成家和陈家,只剩三家。
其中就属成家和陈家隔得近。
小时候,成春兰经常背着竹筐,带着陈瑞文一起去果林里摘果子采蘑菇。
到了陈家,成春兰明显紧张了起来,牵着陈瑞文的手心都是汗水。
感受到成春兰的紧张,陈瑞文搂着成春兰,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没事,有我在。”
成春兰点头,可心里却还是慌乱得不行。
陈家是村里默认的知识份子,陈父在村子里当会计,陈瑞文又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从这方面来说,陈家也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二层小楼房和后院,看起来倒有几分大户人家的模样。
进了陈家,陈瑞文和成春兰两个人没有看到陈母,只看到陈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
看到来的两人,才招呼着坐下,倒茶拿水果。
陈父是个憨厚又不会说话的人,干了自己该干的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独自抽了根凳子坐在门口。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出奇。
陈瑞文有些心里不舒服。
他出门前明明说过今天会带成春兰回来,让妈做点好吃的招待。
可现在,只见连个人影都没了!
“爸,我妈呢?”陈瑞文皱着眉头问道。
陈父却是大口大口地抽烟,脸上似乎有一层化不开的愁苦。
伸出手来,指了指里屋。
陈瑞文起身进了里屋,不一会,里面似乎传来了细碎的争吵拉扯的声音。
时而是陈瑞文的声音,时而是陈母的声音。
离的距离太远,成春兰听不清。可任谁也心里清楚,聊的是什么。
成春兰低着头,手不断揉搓着裙摆,原本洁白整洁的白裙子都快被成春兰扣出个洞来。
好半天,陈瑞文才拉着陈母走了出来。
抬头看向成春兰,陈瑞文本来还有些青的脸色好转起来,拉着陈母走了过来。
而陈瑞文的母亲却是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那尖酸刻薄的嘴脸,一双眼睛像盯仇人一样盯着成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