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春兰搬进小楼已经两个多星期了。
医院里,香香术后恢复得很快,连头上的缝合线也被拆了下来。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成春兰带着香香小玉一起回了小楼。
走到小楼花园里,成春兰却抱着怀里的香香停了下来。
望着那草坪上突然出现的土坑,额头太阳穴都忍不住发痛。
那里明明她出门前,还栽有一排的栀子花树苗。
此时那些树苗却被人残暴地连根拔起、连铲带挖地扔在了一边,晒得奄奄一息。
唯独留下那一个个凹凸不平的土坑无声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成春兰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一楼的窗户,却被窗帘遮住了视线。
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星期,自己竟然连一楼住户的面都没了见过。
只知道这个一楼的住户似乎脾气有些不好,时不时大晚上发出一些砰砰砰的怪响,好像是在摔什么东西一样。
房门口两三天就能堆一摞的空泡面盒和牛奶盒,有时候堆几个小时,有时候堆一整天。
成春兰替他扔过两次堆在门前的垃圾,从那以后,那一楼住户就再也没丢过垃圾了,天天等着成春兰来帮他丢。
甚至成春兰哪一天忘记了,准能从外面回来后看到自己门口那些被他扔上来的垃圾。
成春兰去敲门说理,笑死,根本没人理。
在门上贴上便利贴,第二天也准能看到被揉成一团的贴纸孤零零地落在成春兰的门边。
现在,又把成春兰新种的栀子花给拔了。
成春兰有些气不过,蹲在地上一一捡起了那些已经死了的可怜小花。
身旁的小玉有些不解,“嫂子,这些花怎么都死了?谁干的?”
“一个缩着头的神经病。”成春兰咬牙切齿地说着。
人影都没见到一个,脾气倒是臭得不行,成春兰还从来没见过行事这么恶劣的邻居。
无奈叹了口气,成春兰才带着香香小玉上了二楼房间。
两室一厅,屋子不大却五脏六腑俱全。这些日子被成春兰仔细装饰打扫,竟也有了几分家的味道。
春兰和香香睡一起,小玉一个人一间房。
为了庆祝一家人终于再次团聚,成春兰忍痛花了两百块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三个人其乐融融,连屋子外都能够听到欢笑声。
一楼,四仰八叉地躺在**的男人动了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闻到那楼上飘下来的阵阵饭菜香,忽然伸脚一踢,把床边堆积的泡面全部踢开了。
饭后,成春兰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因为香香住院,她之前跟工厂请了假,现在也不得不回去工作了。
反复叮嘱小玉在家锁好门窗,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后,成春兰才穿上鞋子匆匆跑出门去。
经过小花园时,原来那坑坑洼洼的地方早已经被人重新填好,种上了几株玫瑰花。
那花骨朵已经有半个鸡蛋大小,带着露水,仿佛下一刻就要含苞待放。
“什么嘛……”成春兰微微皱着眉头,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这么大费周折难道只是因为不喜欢栀子花?”
制鞋厂,成春兰赶到了自己的岗位,动作麻利地干起活来。
成春兰没有在车间看到秋心,一问情况,才知道秋心已经三天没有来过工厂了。
一旁一起工作的女人看向成春兰,满脸惊讶地回答道,“你还不知道?”
“秋心可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