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皇上皱着眉头。
岑放上前一步,“禀圣上,秦相有折子请臣代为转交。”
皇上叹气,“怎么让你转交?”
岑放回答:“臣的府邸与秦相家相邻,昨夜秦相家中下人来敲了臣的家门。”
折子递了上去,皇上一打开,脸色更差了。
里面是秦相婉转请辞的字句,写十分可怜恳切。
“老二,朕让你去看望秦相,你去做了什么!”
二皇子懵了,“儿子连秦相家门都没进去啊。”
皇上冷哼一声,“来人,二皇子不敬老臣,欺上瞒下,禁足一个月,罚俸半年!”
二皇子一头雾水,“父皇,父皇儿子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啊!”
“那就禁足三个月,好好思过!”皇上当即下了令。
“岑放,南北铺子一案由你主审,势必要查清楚事实真相,不许徇私,不许偏驳。老三,你来监审。”
楚景曜没想到自己还能被父皇惦记,赶紧和岑放一起应声:“臣/儿臣遵旨。”
案子有了主审,秦可人就不能再躲着了。
岑放一来敲门,就顺利进了秦父。
秦可人正和秦相下棋,秦相面露难色,“嘶——”
“爹,你这步棋想了半刻了。”秦可人叹气。
“你这棋路太刁钻了,你给爹爹点时间。”秦相不服气。
“你想,你想。”秦可人丢颗葡萄进嘴里。
岑放嘴角微笑,“秦相爷,秦小姐安好。”
秦相瞥见他,“岑小将军,快来快来给我看看。”
岑放走进两步,看了眼棋盘。秦可人攻守兼备,已经占了上风。
“这儿。”他指了条路出来。
“对!”秦相一点就透,当即扳回了局势。
秦可人生气了,把棋子丢进棋碗里,“你们耍赖,不下了!”
秦相笑呵呵的,捋着胡子,“岑小将军真不错啊,我老啦。”
岑放拱手行了晚辈礼,“是秦相底子打的扎实,秦小姐年轻,浮躁些也是正常。”
“你恭维我爹就恭维,贬我做什么。”秦可人不服气。
古代和现代围棋棋路不同,她用的是现代办法,根本不是什么浮躁。
岑放却很认真,指着棋盘,“左上边原本布局很好,若是你不着急对秦相左下方做防守,将左上的布局完善了,那这局当真无翻盘的可能。”
秦可人偷偷瞄了一眼,还真是……
秦相扭回了正题上,“岑小将军是来传口谕的?”
岑放拱手,“皇上并无口谕,只吩咐晚辈来审秦小姐南北铺子的案子。”
“那就审呗。”秦可人早就看穿了。
“我手里生意赚钱,钱多就烫手。看样子,不再多分出点利来,任谁都不会放过我了。”
“你且查吧,和犬戎的商业来往巨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带回去给皇上就是。”
岑放看向秦相,“二皇子被罚禁足三月,罚俸半年。相爷打算何时复职啊?”
秦相老神在在,“不着急,老夫身子不好,皇上若是惦念,岑小将军将脉案呈上就是了。”
看这一大一小都有应对之法,岑放知道,自己这是白来了。
但凭他对秦可人的了解,秦可人可从不吃亏。
“秦小姐,还有何吩咐,放乐意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