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又笑了笑,闷闷的笑声从喉咙里逸出来,俯下身凑近小姑娘的耳边说:“那我在想你,你看出来了吗。”
气氛突然凝滞住了,倏尔,苏葳蕤耳边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声和这句话在耳蜗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回声。
——那我在想你,你看出来吗。
又撩人又撩人。
苏葳蕤猛地把头扭回去,咬着唇不想说话。
-
可能是期望太大压力也太大,苏葳蕤足足想了一周,也没想到什么特别突出新颖的梗。
写剧本这事儿就跟写文一样,有灵感的时候三两下就写完了,没灵感的时候怎么挤都挤不出来。
放学回到家,一直到吃完晚饭,苏葳蕤都怏怏不乐的。
小姑娘不开心的时候,在时寒眼里,就像头顶上的草芽芽蔫了似的,特别好看得出来。
“诶,苏小编剧,”他思索了一阵,拦住了苏葳蕤回房间的去路,说,“你是不是还没想到来表演才艺?”
她连剧本都没想好呢,要什么才艺。
苏葳蕤刚想反驳,时寒继续说:“我会弹尤克里里,苏小编剧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去我房间听听?”
看她这么郁结于心的样子,死磕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效果,得先带她疏通疏通思路、放松一下。
苏葳蕤没有想到时寒竟然会弹尤克里里,心底的阴霾被驱散了些,就跟着他走进了房间。
-
虽然之前苏葳蕤进过几次这里,但隔了这么久再来,还是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时寒给她拉了一张椅子坐,径直走向了床头边的角落,拾起了那把尤克里里。
他抱着尤克里里,拉了另一把椅子坐到了苏葳蕤对面。
这把乐器乍一看已经有年代感了,普普通通的,材质不算特别好。
正当苏葳蕤好奇地凑近来瞧时,时寒淡淡地开口道:“这把尤克里里,就是你当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