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换了个崭新的面具,洁白的底,上面开着艳红的彼岸花,妖娆中透着圣洁,圣洁中开出妖娆,两者交织得天衣无缝。
方毅这次是带了一个人皮面具,一张老实巴交的脸,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到的。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门口的守卫照旧是拦住他们,要一一盘问清楚。
“嗯?”
苏流安发出一个鼻音,守卫便听清楚她的身份,是上一次在大长老府下毒的人。
警觉性瞬间提起,“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主人请我来的。”
“大长老请你来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有什么证据吗?”
“我人在这里,不就是证据。”
她淡淡笑一下,“如若不相信,我大可以离开。”
守卫面色为难,沉默了半刻钟,闷着头把路让开。
谨慎起见,还是放进去好。
若真是大长老请来的客人,他们这么赶走,一条性命怕是就保不住了,若不是请来的客人,府里有的是高手。
苏流安带方毅进府,熟门熟路的到前厅。
前厅有五六个侍女,守卫,在各自的位置上忙活,看到她来了也不过去招呼。
她大步流星去坐了一个位置,靠在那里,懒洋洋的吩咐:
“去把你们长老叫过来。”
“长老说,让姑娘稍等片刻。”侍女恭敬的回答。
“是吗?”她伸一个懒腰,“给我找个下榻的地方,等他来了再叫我。”
她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用起来人比在自己家还顺手。
侍女没想到有这种要求,一时没回答。
前厅静默了片刻,门外就传来大长老的笑声。
“想来是累着姑娘了,是本长老招待不周,还请姑娘见谅。”
“不然,姑娘休息片刻,再去给小女医治不迟。”
“那倒是不必。”苏流安一口拒绝下来,“大长老带我去看吧,早些弄完我还有些别的事。”
她也不是累,只是懒劲又发作了。
早些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她还要赶回去给风东朗做膳食,那个男人到现在还闷一肚子的火。
大长老带她弯弯绕绕到小院子,装潢简单清新,但仔细看就有些旧。
这里说的不好听点,就是破旧,只是还没有到屋顶漏水,四壁漏风的情况罢了。
这个姑娘,似乎并不受父亲宠爱。
进了屋,就是一股子难以言语的味道,除去浓厚的药水气,还有人身上的味道,以及一股子怪怪的恶臭。
苏流安找了个借口把房间里的人都赶出去,包括大长老和方毅。
她连脉象都不想把,直接拿小刀割破自己的手。
血顺着手腕流下来,她有些舍不得自己带来的东西,就用房间里的茶盏接着,混合了一些凉水。
快速吞下止血药,给自己包扎好。
端着茶杯到床前,她被**的一幕所吓。
这哪里还有人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怪物,入目尽然是不堪,一个大男人尚且受不住,一个女子是怎样活下来的。